那双柔荑。
宋云乔的手因为等得太久,微微地泛着凉意,男子的手宽厚干燥,一下子温暖了她的十个指尖并心尖,她不期能得到秦湛如此热情的回应,不自觉地将他抱的更紧。
男子短暂的沉默之后,忽然带着迟疑出声:“你知道我是谁吗?”
宋云乔听到男子的声音,顿时如堕冰窟,这是下午救她的男人,当今圣上盛元帝!
她怔怔地松开手,退后了两步,男人身上穿着的,的确是秦湛的外衫,或许因为是父子的缘故,乍一看之下,两人的身形十分相似。
秦湛没有来,他终究没有来。
宋云乔脑子里浮现出下午的场景,她去找秦湛时,秦湛双眼含笑地看着韩大姑娘;她惊马时,秦湛满脸紧张地抱着韩大姑娘……她不愿意想,不愿意承认,但那是事实,她豁出所有的尊严和傲气想要向其剖白的人,并不是无心情爱,而是一心恋慕着那韩家姑娘。
盛元帝已是经过世事浮沉的中年人,见这情形心中也明了了,虽然有些恼怒,有些难堪,但到底也能体谅年少的儿女情长,意兴阑珊地挥手,道:“你回去吧。”
宋云乔脑子里一遍遍地重复秦湛看韩清澜的眼神,听到盛元帝的话回过神来,回去?
回去能做什么?
回去只能嫁给叶家那位公子,从此以后眼睁睁地看着秦湛和韩大姑娘你侬我侬。
宋云乔摇摇头,跪到地上朝盛元帝行一个大礼,曼声道:“臣女知道您是谁,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鸟雀清鸣,微风拂槛,秦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天光大亮。
梁三喜满面堆笑,殷勤地道,“三殿下,皇上还没起,您是在这边用早膳还是?”
秦湛睡眼惺忪地呆立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盛元帝书房的贵妃榻上睡了一晚上。
明明只是想靠着看一会儿书,等宋云乔约定的时辰到了就去和她清楚的。他晃晃头,叹一口气,可能是因为今年心中事重,难得和心里最信任的亲爹独处,所以太过放松,就睡过去了。
也不知宋云乔怎么样了。
梁三喜适时地道:“昨夜皇上批阅完奏折,见您睡得香就没忍心叫醒,后来出门去湖边走了一阵,回来时约莫是龙心大悦,就给忘了。”
散个步能龙心大悦?秦湛疑惑地看向梁三喜,这位大总管向来愿意广结善缘,便又笑着加了一句:“去沁心亭散步的。”
别的,却是不好再了,再问就是探听皇帝的行踪。
秦湛点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