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碎碎念着陈潜当真是相处不了了,谁都不知道他在后面到底撒了什么网,也不知道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好像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自己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果说他们从前从事这行是为了赚钱,为了自保,更是被迫,那么现在很显然,陈潜一个都不是了。
他不缺钱,不需要提心吊胆的来自我保护,更是无需像从前那样被迫做些坏事,只要他想,他金盆洗手去挖煤进矿都没有任何问题,要不去过采菊东篱下的悠然生活也不是事。
老罗啊,怎么都想不明白。
她呢,也就一俗人,从前被迫替别人干事,被迫练就一身的苦本领,之后又沉浸于金钱和权势的坑里无法自拔,现在……竟然只想做个每天可以买买菜,跟着国内阿姨跳跳广场舞的人。
但是目前这些对她来说,还有些遥远。至少要等罂粟园的工厂到位了,她才有喘息的机会。
***
陈潜没有通过罗坤去找严朗,而是直接找严朗本人。
当严朗听陈子说陈老板在外有事要见他的时候,严朗面色骤然紧绷起来:“陈潜?”
陈子连忙点点头:“严哥你没有听错!”
严朗收敛神情,大步走出门外。
“陈老板。”
他嘴角一勾,露出一个恭维的笑容来。陈潜礼貌的回应了一声:“有点事情想和你说说,方便一起喝杯茶?”
“那是自然。”
两人来到了酒店附近的一家中式茶馆,走到长廊最里头的房间。陈潜想起当日他带走任意的事,心里估摸着是不是和任意有关。
虽然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任意的消息,但最终他还是极力忍住内心的疑问保持平常的样子和陈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陈潜知道这些都是他的场面话和客套语,遂没有打断他,等茶都上了之后,他才直接了断的把今天的目的挑明了:“严朗,我今天来是想威胁你帮我办件事情。”
严朗嘴角边的笑容僵了一下,放下杯子打趣了一声:“陈老板说的什么话?威胁?”
陈潜径直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突然凑近严朗眼神凌厉起来:“你用严成的身份混这道,应该是有些不能说的原因吧?”
严朗心中一紧,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的使起力来。不过他照样笑着回答:“陈老板怕是多虑了,纯粹只是换个名字好混一些,我……”
“这个先不说,我们先说任意。”
陈潜微笑着打断了严朗的话,听闻任意的名字,严朗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任意怎么样了?”
很快他就觉得自己有些失态,立刻调整了下神情:“陈老板不是应该把她送回怀宁吗?毕竟你是她的朋友。”
陈潜轻抿了一口茶:“前面我既然说是威胁,那自然是和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