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做担保,要赎走罗坤的手下,这个买卖怎么看都是自己赚太多。
左右想不过,萧敬方索性就开口问他:“不知这罗坤的手下和陈老板是有什么亲密关系?还劳烦你亲自跑一趟,甚至……动用那么大手笔。”
陈潜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眉头微挑,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对萧敬方说道:“毕竟是陈某看上的人,想带回去作个乐子,萧老板是否成全?”
萧敬方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说,顿时一愣,反应了一会才恍然过来!看着陈潜的目光都不禁多了几分别样。
“原来……是这样。”
没想到陈潜竟然还是个好男色的?真是没看出来没看出来!萧敬方退离了几步,既然事情都差不多想清楚了,这人就让陈潜带走,反正也不指望罗坤会为了两个手下亲自过来,他抓了他们也不过是想立个威,消消罗坤的锐气罢了。
于是陈潜就用一个茶园还有几箱子现金换走了严朗。
后来他坐在车上仔细想想,好像自己有点亏。
严朗一被塞到车上,就忍不住直接唤了他一声,语气里里外外都是疑惑:“陈潜?”
陈潜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方向盘上敲打着,停顿了一下后转过身子面向严朗,然后替他揭开了遮盖他眼睛的布条,但没有替他松开严朗手上的绳子。
“今天也算是还清了上次在医院你为我挡的那一道。”
他陈潜最不喜欢亏欠别人,尤其是挡枪子这种事情,更是不想来第三遍。
严朗显然不信:“你刚刚和萧敬方说了些什么?”
方才他被人捆在后面,没有听清楚两人之间的话,他能被陈潜这么轻松的带出来,一定是两人间说了些什么。
可陈潜却是耸耸肩,言简意赅的回了一句:“不过是卖了个人情把你带出来。”
“仅仅是这样?”严朗全然不信。
可陈潜却是笃定的点了点头:“仅此而已。”
说完,便发动了油门将车子驶离了这边,往公路上开去。
这一线的环山公路在半夜没有一点点亮光,窗外都是层层叠叠的郁葱树木,漆黑一片。
严朗开始警惕起身边的这个陈潜,他的突然出现以及与怀宁的关系,不得不让他多个心眼。
但两人都没有说话,一直到车子终于驶出环山公路后,陈潜突然发问:“任意你送回去了吗?”
严朗看向他,陈潜明白了他眼神中确定的含义,紧接着将车子拐了个弯来到了一个乡区街道上:“送回去了便好,你下车吧。”
随后从挡风玻璃那抽出一把匕首,轻松将捆着严朗双手的绳子划开。
严朗瞄了那一把细长的军刀匕首,随即点了点头,打开车门后还不忘客气的道了谢:“多谢陈老板今天相助。”
“客气了。”
陈潜嘴角一勾,径直将车开向了另外一条道。
严朗随便找了家路边旅馆歇息了一会,但这一晚上他几乎都没怎么睡,脑海中全部是陈潜。想到任意与他的那层关系,仿佛心头有什么飘渺的头绪在萦绕着,但就是抓不住。
任意是不是知道一些关于陈潜的事情?
想到这,严朗突然掀开被子看了一眼柜台旁边那破旧的座机电话,犹豫着要不要跟任意联系一下,但想到现在已经很晚了,不应该打扰她休息。
于是左思右想,最终按捺住了心底翻涌的情绪落下手来。
后来想想,任意应该对陈潜应该不是那么清楚,又或者是陈潜没什么危害,不然以任意的性子,不可能不对自己说。
正是因为他相信任意,所以没有把陈潜往深里想,只是对他升起一丝警惕心来。
陈潜在回去的路上突然兴起想喝点酒,于是半路停在一处酒馆拎了一打酒,小抿了几口,车子就随意的停在路边,不知不觉倦意上脑,竟然睡了过去。
梦里,他看到了杨絮倒在自己怀中,呐呐的张口喊着自己的名字,下一秒,杨絮的脸突然变成了任意,还未从震惊中清醒,自己就身处在了一座暗黑无光的监狱里。
冰冷的墙壁泛着潮气,一如当年少年时他被禁锢的场所。
任意依旧躺在地上,艰难又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