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取早日端了那个团伙。”
邢处长看出了他的担忧,不禁多说了一句。
在他手下做暗地工作最令他满意的就是严朗,也不愧当初他的亲自挑选。从开始到今年,严朗几乎没有出过差错,这次的镇安交易半路被撤离,不过是因为任意这个意外而导致错失机会罢了,并不是他的错。
从疗养院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严朗紧锁着眉头沿着小路准备下山。
刚走没几步,迎面撞上了给任意拿毛毯回来的陈潜。
陈潜也看到了他。
严朗收敛了神色,露出一份吊儿郎当的模样来,就跟从来没见过陈潜似的。
他一手□□皮夹克的衣兜里,一手掐了一根烟,嘴里吐着青灰的烟气经过陈潜的身边。
陈潜看了她一眼,不以为然的继续往前走。
此时任意正坐在疗养院的一个等候厅里,她翻看着这些年护工为父亲所记录的一切。
陈潜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边她都不知道。
直到他把手中的毯子放到了旁边的座椅上,任意才抬起头来。
“麻烦你了。”
她拉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注意力依旧放在手中的记录本上。陈潜见她这么认真,也没有打扰她,而是一言不发的走至窗边掏出了手机。
任意这一看就是一个多小时。
她回过神来后看到了不远处的陈潜,于是放下手中的记录本扶着座椅站起了身子:“久等了。”
陈潜闻声回头,收起手机之后走到了任意的面前来:“回家?”
任意却摇了摇头:“陈潜,我还有一个地方要去。”
听闻这话,陈潜仿佛猜到了什么。
他似乎有什么话要对任意说,但张了张口,却犹豫了。
任意在拄着手杖起身的瞬间,看到了陈潜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于是不由的开口问了一声:“你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在我看来,严朗他并不是很想和你见面。”
陈潜漆黑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任意,听到这话,任意不禁扬起了困惑的目光,她凝视着陈潜的眼睛脸色逐渐紧绷起来:“陈潜,你这么关心我的事我会很不自在。”
她早就已经习惯两人之前的相处,不过自从回国之后陈潜就隐隐的露出任意看不透的那一面。
换做从前,他肯定不会对自己任何事情感兴趣。
“我只是提醒,你在那边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我并不建议你再次陷入危险中。”
“危险?”此时的任意脸色有些不好了,她把手杖放至一旁,嘴角弯了一下,“和你相处那么长时间,我对危险已经没有定义了。”
任意的言外之意,就是叫他不要多涉及自己的事情。
陈潜看到她有些恼了,他也不生气,面不改色的将手杖递到她的手里:“你要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去,不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