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与任意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既然你朋友过来接你了,任意你就先回去,医院被子也不够厚,阴冷又潮湿的,回家休养最好,有什么事下次再说。”
周怀深主动开口,陈潜似乎等的就是这句,微微一笑冲任意点了点头。
事情发展到这,任意也不好再硬留着和周怀深谈话,只能先作罢。
陈潜一手将她挂在旁边的大衣拿过来,披在了任意的身上,并架着她的胳膊扶着慢慢走出病房。
“怀深哥,就麻烦你好好把千里送回家,千里,要小心自己的身子知道吗?”她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了一声。
顾千里应声点了点头,在目送着任意上了一辆车后,立即调头钻进了自己的车里。
周怀深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到顾千里迅速的朝司机说了一声:“走吧!”
下着冬雨的深夜,周怀深一个人站在路灯下面,那昏暗的灯光下洋洋洒洒的带着一些雨丝,他烦躁的点燃了一根烟,一手□□了裤兜里。
“变了,都变了啊!”
他感叹着。
冷风一吹,他整个身子都忍不住瑟缩起来。
上了车的任意突然问了陈潜一声:“陈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陈潜只是通过后视镜看了任意一眼,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不过见他不答话,任意她也不再过问。
陈潜若是想回答她的疑问,不用任意主动开口,他就会事先说。
还记得任意出事后在医院醒来时,那时陈潜的双手撑着病床栏杆,用一口流利的中文直接解决了任意的疑惑:“我叫陈潜,华人,偶然情况下救了你,并没有恶意,而且我将承担你之后的一切治疗费用,不用问我为什么,我不喜欢回答问题。”
就是这样一句话直接堵住了任意的嘴,在后来的接触中,也越来越摸清了一些陈潜的习性。
他很平和,几乎从来没有见过他有很大的情绪变动,高兴时表情柔和,不高兴时表情严肃,做什么事情都是当下立断,干脆又利落,从来就没有拖泥带水过。
过了一会,陈潜才出了一声:“你先睡一会,到了我再叫你。”
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任意在车内暖和的氛围下,也逐渐的疲劳下来。尤其陈潜又不说话,不到一会的时间,她就睡了过去。
而此时的严朗来到了炎阳一家破旧的旅馆内。
木质的楼梯在他沉重的脚步下咯咯直响,他的脑海里一直萦绕着周怀深的话还有任意的神情,紧绷的脸色无比苍白。
走到三楼尽头处的房间时,他突然放缓了脚步,在门口停了下来。
只见他右手攥拳,深呼吸了一口气敲响了房门。
“谁?”
从里头传来了一个不耐烦的男声,严朗随意的回了一句:“二舅子。”
这个,是他们这圈的暗语,里头的人一听,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