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陪着,或许他就没有那么孤单了吧。
黄昏时分他们回到驿站的时候,宗厉城过来禀报说金城主这两日一直都在等着他们的消息,他想要见王爷一面。
宗厉城摇头,萧灵明白他的意思,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带着仪仗队离开了,金让只能站在队伍里看着再没机会搭上话。
他回到城主府的时候,有个孩童送来了一封书信,他知道那是肃王留下的,回到书房赶紧拆开来看。上面仅有八个大字:不识,无绊,永安,无憾。
已过不惑之年的金让,看到这几个字忽然跪地抱头痛哭起来。原来他们母子一直都知道,他们的一个个的主意可真大啊,可是怎么能无憾,父亲母亲一直在等长姐的消息,他们临去时还在盼着长姐能回来,他也一直暗中打探消息,只是十几年后他得到的不是长姐在享受荣华富贵,而是尸骨已寒,唯一留下的孩子还在异国他乡受苦受难。
他多想去守护那个素未谋面的外甥,可是他不能,长姐已经与金家断绝干系,他怕她留下的儿子也被她教导的如此,所以不敢打扰,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亲近,这两日他还是忍不住去驿馆了,可是他偏偏躲开了,真是和她母亲一样“狠心”呢。
罢了,终归是他们的牵绊太多,不舍得母族受意思牵连,这封书信就送给双亲,让他们明白他们母子的心绪吧,想着他起身前往祠堂走去。
这次启程因为有仪仗队的保护没有了暗杀偷袭,就连待遇都提升了,他们换上了高大奢华的马车,每到一处郡县都有当地的大小官员早早的准备,热情的十里相迎,所有的吃穿用度都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当然也有不少人献宝,什么珠宝玉石、瓷器名帖、骏马良驹应有尽有,当然也不乏环肥燕瘦,各色美人,前者宗厉城一一拒了,后者宗厉城每次都故意询问她的意见,萧灵自然很是配合的拒绝。
所以还没到达紫宁城,宗厉城有两个特质就传了出去:一个是冷面王爷;二就是惧内。
对于第一个萧灵也很同意,他确实是越临近紫宁城面色越冷,面对外人的时候,都能把人冰冻住,那些想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都不敢近身;对于第二嘛,萧灵很想为自己辩驳,他们现在只是合作关系,听从合作伙伴的意见难道不是应该被称作相互尊重吗,怎么就成了惧内了。
想想她内心就觉得不平衡,自从上次得逞之后,宗厉城眼下也越来越没脸没皮了,尤其是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他总能趁机捞点好处,比如摸摸她的头,捏捏她的小脸,拉拉小手什么的,萧灵躲也躲不过只能眼睁睁被调戏,心里那个憋屈啊。
“您可是堂堂王爷,这么动手动脚的不太好吧?”萧灵有一天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宗厉城摇了摇头:“阿灵说试着相处,也不排斥我的接近,见到你我双手就不听使唤了,这可怨不得我。”
萧灵闻言气的一脚踹了过去,宗厉城没有防备噔的一声一头撞在马车上,萧灵真怕他装傻了,慌乱的喊了几声王爷之后,守在马车外的护卫一个个好像明白了什么,很自觉地稍稍远离了些。
☆、回归
冬月底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紫宁城郊,萧灵揉了揉发酸的腿脚,终于明白宗厉城为什么不让皇家的仪仗前往北霖去接了,要是他们去了,大约明年开春都回不来,这速度跟蜗牛似的。
这个马车倒是极其奢华,里面还燃着香点着火炉的,她在车里晃晃悠悠这一个月有半个月都是睡着的,这不宗厉城刚说完还有一个时辰就能到紫宁城,她又开始昏昏欲睡了。
哎,好怀念雪天里纵马奔驰的日子,这一天天出门就得端着王妃的架子,窝在马车里就头昏脑涨想睡觉,日子还真是难熬。
“等到了肃王府,我是不是就可以走了?”萧灵一觉睡醒发现马车还没有停下来,沙哑着嗓子询问,这一个月她跟宗厉城的相处外人看起来越来越像一对王爷王妃了,私底下萧灵咬牙切齿说还真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宗厉城放下手中的书册,端了杯水送到她面前:“当然,到了肃王府就是回家了,自己的地盘可以随便走。”
萧灵撇了他一眼,这人就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工钱还没结呢,她才不会就这么走了。
“王爷、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