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点,原本被怒火佔满的心思稍有分散,记忆便慢慢地恢复,李月嫦微按着头,蹙眉苦思,浮上心头的却是她想也想不到会在自己身上发出的事。被擒、失身、惨遭邪术控制后的种种经历,只令李月嫦娇躯不住发颤、不住摇头,既想将那段回忆完全驱出脑海,又似知道这只是徒劳无功似的,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来,眼中骄气不再,只有惹人疼怜的软弱,嘴上却仍不松,「多…多谢二位相救…只是夜半来客,不便接待,还请…还请两位明日登门造访,只要不是过份的请求,月嫦必不薄待二位…」
「哼!」听李月嫦嘴上仍不饶人,竟当两人救她是为了特殊目的,白欣玉愈听愈火,若非她心知对华山派文奕青比她更是深恶痛绝,若自己不静下心来,稳定住情况,怕李月嫦恶言相激之下,文奕青真会一掌打下去,她虽不由得冷哼一声,心中却拚命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若我们真有过份请求,又何必帮你解术?以你这般状况,随便找个男人丢在你房里,你这堂堂朝廷郡主见了男人什么事也干得出来,到时候再要胁你轻松愉快,何必这样惹人嫌?不知好歹!」
「算了,她初经重创,难免心情不定,你就少说两句吧!」见白欣玉嘴上虽狠,说的李月嫦脸上阵红阵白,一幅想要发作却不敢出口的模样,但白欣玉的眼神却转了过来,在李月嫦抬不起头的当儿,不住向自己使眼色,显是要自己依原订计画行事。汉中派和华山派向为世仇,文奕青虽一见华山派之人便一肚子火,但事关家门大仇,何况真凶乃湘园山庄,就凭华山派连个帮凶都称不上,最多算个应声吆喝的小喽啰,李月嫦更连喽啰都算不上,这火气非得按捺住不可。
伸手轻按住李月嫦被内的肩头,文奕青身子俯了过去,只见李月嫦脸蛋儿气的红红的,眶中泪水滚滚,似是随时都要忍耐不住流下来似的,但肩头被他按着,却只是开始的微微一挣,后便全无异动,文奕青便知自己的计画已成功了一半,「郡主放心,我们绝不会拿这点来要胁於你,至於其他的华山门人,他们未知究里,只要郡主你好生隐瞒,相信他们也不会暗扯你后腿,此次之事不过是命中一劫,绝没有人会怪你。」见李月嫦在他的安慰之下,怒意已然全消,只是一脸哀怨,伸手轻拍她粉背,文奕青又加了一句,「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帮你的…」
本来还有几分恨怒之意,毕竟记忆全复之后,过往的一切可都回到了脑海里头,李月嫦自是知道,就是眼前这男人佔有了自己的身体,还在那羞人之处大展所长,这才解去她身中的邪术,虽说这是为了解术不得不然,但想到自己清白之躯毁在阴京常手上后,接下来就只给这人用过,李月嫦自难释怀,但在他的安慰之下,胸中那积郁的闷气不由一古脑儿喷了出来,她身不由己地放声大哭,整个人都投进了文奕青的怀抱当中,彷彿想把这一切悲怒全盘释放出来般。
见李月嫦示弱地大哭,文奕青边轻拍她粉背以示安慰,一边和白欣玉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他的第一步终於成功了。在邪术影响下,李月嫦的肉体已被诱发了淫性,绝离不开男人,更重要的是她此刻正在最低落的心情之下,是最好以温柔手段俘获其芳心的时候,只要将李月嫦的身心都征服,文奕青便可借屍还魂,利用李月嫦作为幌子招兵买马,避开湘园山庄的监视再创汉中派,只要等他根基稳固的那一天,便是文奕青单挑郑平亚,为文仲宣报仇雪恨的日子。
「怎么?庄主…庄主又到那小狐狸精房里了?」小瓷杯在地上摔成了粉碎,坐在屏风前那雍容华贵的女子气的连嘴唇都发白了,旁边的小婢们吓的一点声音都不敢出,甚至没有人敢收拾地上的碎片,生怕一引人注意,正在气头上的夫人那一肚子的火气便会烧到自己身上来。
也难怪蓝洁茵气恼,当日第一次天门一战,郑平亚虽说崭露头角,但实质上可说是失利而回,连带着连新婚都变的少了些光采,有一段时间郑平亚表面风光,私底下却是沉溺女色,蓝洁茵和蓝玉萍在这方面,自是及不上已尝得性爱滋味,较她们更有风情的黄彩兰和范婉香二女。之后虽说郑平亚振作了些,但在击溃天山派之后,竟又私下囚了柳凝霜,连黄范二女都失宠了,此事直到柳凝霜被阴京常所救之后,才爆发出来,令本以为郑平亚尽力武功的尚光弘等人颇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