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予这才感受到,当日雪青仪在车上究竟是什么感觉。「那时候平予…平予不知道,只以为自己是…是替天行道,竟…竟毁了雪姑娘的幸福,还…还拚命把这件事推到天门杨巨初的头上去,只为了…只为了转移目标,到现在…平予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感觉…对不起…真的…」
「知道就好。」听到赵平予的话,雪青仪的心中不由微微一震,看来就和她所想的一样,赵平予虽经过这般痛切的挫抑洗礼,但他的心仍是温和善良如昔,就如当日为蓝洁芸所爱时一模一样,虽说对这回的大挫仍不免沮丧,看来还没办法靠自己振作,但总算已回复了以往的心情,这样至少话还说得下去,「这段日子,青仪虽说人一直待在天山,心却留在武林,一直想着该怎么为他报仇,一直都在想…经过这回的事,你是不是…是不是也想参加青仪报仇的计画?」
「这…这个…」如果换了石门初掩时候的自己,赵平予只怕是想也不想的立刻答应,但他胸中的激烈恨火,经过这几日的沉淀之后,已慢慢地回复了理智。郑平亚的所作所为虽然仍是那么可恨,但彼此各有其宗,郑平亚所做的,也不过是他认为该做的事,赵平予虽仍颇想找他问个清楚,为柳凝霜讨回公道,但若要说到报仇之心,却不像当日看到柳凝霜的身影没於石后那般的强烈了。沉思了好一会儿,赵平予这才开口,「无论如何,平亚是一定要替柳前辈讨这个公道的,但…但这只是平予和郑庄主之间的事,平予并不想取他性命,或毁掉湘园山庄…看来平予还是很没用…真的很没用,只能希望他点头认个错而已…柳前辈若有灵,不知会怎么看待我这笨蛋…」
心中微微一叹,柳凝霜望着赵平予的脸蛋上头反而勾起了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真的如她所想的一样,激愤过后,赵平予表面上已恢复了平静,外表看来他已平复如昔,便是雪青仪不来,换了蓝洁芸或项家姐妹,也一定能让他走出石室,但那日在郑平亚手下败北,之后又被柳凝霜送入此处,种种打击对赵平予的信心造成了一定的损害,尤其那无力保护柳凝霜的自责,才是令赵平予如此颓然的原因。若是光看赵平予平静下来,便在心中暗自庆幸,不对症下药,没有解决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