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突,二十年来接战的日子恐怕比休息的日子还多,损折人员必众,遗留下来的兵刃想必不少,恐怕…恐怕连支百斤定山戟都铸得出来吧!若他将全部的遗铁都拿来铸这柄剑,别的不说,这剑的重量只怕不轻,钢质之密也是难以想像…」
「原来如此。」尚光弘能身登风云录排名第二,眼光着实不弱,赵平予才一点出,他已猜到了其中关键:那柄南天剑表面上全无出奇之处,实则系大量精铁所铸,就算上头没有什么英灵附着,那重量也着实不轻,说成将支百斤定山戟凝成一把剑虽有点夸张,恐怕也不差事实多少了。两剑相交除了刃锋锐利之外,所较就是钢质谁胜一筹,羽翼剑虽是神器,但南天剑凝结了大量精铁,钢质极密,坚厚难折,怪不得两剑交锋之下,便是锋锐如羽翼剑也佔不了上风。
一思及此,尚光弘又想到,若是如此,这南天剑该当极其沉重,绝使不出一般剑法的轻灵翔动之妙,不过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以阴京常轻功之佳,恐在郑平亚之上,竟不愿施用轻功身法,以避敌之锐、乘瑕抵隙的游斗战法对付郑平亚,一来是因为南天剑抵得住羽翼剑的锋锐,二来也是因为这南天剑表面平常,实则极重,便是阴京常身登天门七大高手的轻身功夫,要拿这重剑使出轻功,也是千难万难。尚光弘不由暗骂自己笨蛋,明明看到阴京常步伐沉稳,绝不似习练轻功者一般,分明就是使用重兵器时稳紮稳打、凝若泰山的动作,自己怎么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也怪不得场中的郑平亚非但胜不了他,还打得额头见汗,一幅打的很累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疲惫的蠢样,那南天剑表面平常实则沉重,偏偏郑平亚每一招出手,招式虽巧,心中那争胜之念却难抹消,招招式式都是硬来,只想把阴京常手中长剑硬迫开来,好攻入他身侧,一举毙敌。阴京常手中长剑虽沉重,每一招似都被郑平亚荡开,实则使出了借力使力的打法,借对方的力道来使手中的南天剑,每招每式都像是郑平亚在帮他出力,也怪不得郑平亚会累成这个样子了。
偏偏在现在的情况下,他们虽发现了其中关键所在,但比试按武林规矩来,乃是一对一的相斗,旁人别说插手其中了,就连多出一句话,都可能会惹来旁人不屑的眼光,对场中之人更是一种藐视,简直跟判定他败北没有两样,尚光弘等人都是武林前辈,这一战除联军与天门相争外,更关系着郑平亚能否藉此立威,重建湘园山庄,不仅非胜不可,他的胜利还不能有丝毫掺水的嫌疑,此仗败北事小,但若旁人出言相助,对郑平亚个人的威望而言,无疑将是极重大的打击。
仔细看着场中的战况,尚光弘眉头皱得更紧,面上的神色不知从何时起,竟浮现出一种混合着愤怒和畏惧的表情,森冷的眼神却不是看向场中的阴京常,而是天门那一边的杨乾,简直像强忍着才能镇住心中那怒吼的冲动,光眼神就似透出了无数冷箭一般,那森寒的神态看得旁边的赵平予不由得背心发寒,偏又不知他在火什么,犹豫了好半晌才敢出声叫他,「尚前辈…」
「嗯?啊…没事,没事的…」冷不防被身旁的赵平予一叫,尚光弘转回了头来,见赵平予猛地身子一缩,像是就要被自己的眼光给钉死在地,尚光弘猛地觉察自己失态,连忙放缓了表情。
其实这也难怪尚光弘怒火上昇,武林中各门各派均有其绝艺,无论黑白两道,虽不乏才智卓绝之辈,可能身兼数门绝技,但无论如何也不会下作到偷学其他门派的武功,若是偷学其他门派的武功事发,不管你是什么样地位的人物,都要成为武林中的公敌,永远受人唾骂。
但眼见场中郑平亚表面佔优,实则阴京常出手轻松,似是一点儿力道也不用,便将郑平亚的狠招化解於无形,除了他那借力使力的功夫太过高明,加上郑平亚一开始被他大言所吓,心中对那柄南天剑难免有些无法言喻的畏怖,才让阴京常如此轻松外,从他的应付裕如看来,显然阴京常对羽翼剑法的招式,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才能制敌机先,让郑平亚的出手非但完全威胁不了他,反而是招招都在阴京常算中,借力使力地戏玩於他,自身一点力都不多花,否则郑平亚内外兼修,也算是武林新一代的高手了,任你阴京常武功再高,那可能这样将他玩弄於股掌之中呢?
但这羽翼剑法的剑谱藏於羽翼剑中,贵重处不在神器之下,尚光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