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比肩的高手,就算峨嵋中人的运气够好,能以合击之术对付他,剧战之下损害亦必惨重,绝无能再抽出人手,援护青城之理,以天门的实力之强,加上敌明我暗,对付青城这仗可说胜算是十足十,大胜之后蜀地再无可以与天门撷抗的势力,古语说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门在此易守难攻之地立足若稳,要对付其余门派,至少是佔了地利和经济之便。
何况此事之后,天门或许还能顺道将淫杀千里命七天这武功绝高的高手收入门下,有他为天门出手,天门实力如虎添翼,就算是久执武林牛耳的少林派,想要对付天门也没那么容易。
但现在形势丕变,一来峨嵋和他之间的激战没有发生,二来也没能顺势将淫杀千里命七天收入天门之中,再加上雪青仪非但未死,反成为了他的女人,关系变得异常複杂,若一个处置不当,让淫杀千里命七天听了枕畔人的耳语,出来协助峨嵋,就算以天门之强大也难善后。
在此情形之下,阴京常的这一段话,确实是解决这一困境的绝佳方式。若他真的修书予峨嵋派,教她们不再参与武林事务,权衡轻重得失,峨嵋派的新掌门人多半会下令封山,好把他也牵制着不能露面,算救了不少女子,此时天门本身便可以不用顾忌峨嵋派的牵制,专心对付青城,一来不会招惹上他,二来也减少了峨嵋派这个敌人,甚至峨嵋派连想都没有想到,竟是天门在背后策谋,不显山不露水便除去一个窥伺在旁的祸患,对天门而言真可说是何乐而不为的美事。
偏偏就算知道阴京常的打算,这般为两人着想,两人也非得中计不可。峨嵋中人不是白痴,迟早会发现雪青仪的屍身失踪的事情,也极有可能猜到淫杀千里命七天的头上去,以峨嵋派在蜀地根深蒂固的势力,若当真想要找人,此处虽是隐蔽,也难保不会被她们找到;若是峨嵋杀到此处,到时候清闲日子过不成不说,雪青仪可就难过了,既不好明帮这魔头却敌,对峨嵋派的师妹弟子更难忘情,可真是两头不讨好。
但若依阴京常之言行事,以继任的峨嵋掌门纪蕙心的行事作风,多半真会封山不问武林事。即便以天门之力,也没有对付淫杀千里命七天的必胜把握,何况是峨嵋派?一旦轻举妄动,能诛此魔那是最好,但若给他脱逃出去,天下女子又不知要受到多少荼毒,权衡之下还不如顺带封山,还可隐隐牵制他不出江湖;便是他不守诺言,对峨嵋也没有损失。而若是峨嵋派不敢出来招惹他,两人真可说是要逍遥多久都没有人管。
不过最让两人惊讶的,不是这人随意一招,就为複杂难解的事态寻出解方,以最少代价取得行动自由的才智,而是光只察颜观色,就看出了两人之间卿卿我我,再不愿沾染尘俗,只想退隐寻欢的心态,淫杀千里命七天不由心想,怪不得一柱擎天杨乾对这人的眼光如此信任,这阴京常的确有他的一套。
「若连这小事也推托不干,老夫倒是冷对朋友了。这书信老夫倒是写得,不过呢…」嘴上微微一笑,挑战似地看了阴京常一眼,淫杀千里命七天托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才慢条斯理地反击,「老夫行踪一向保密,峨嵋中人也没看过老夫的笔迹,冒冒失失地修书过去,难保她们不会认为只是旁人的恶作剧,若她们置之不理,到时候老夫可就帮不了贵门了。你说该怎么办?」
「这事倒也不难,」阴京常嘴上仍是那温馨而牢不可破的微笑,彷彿淫杀千里命七天所问的这个问题已在心中筹谋久矣,老早便寻到了解方,「峨嵋玄天殿上的那尊大佛,离地足足八丈有余,峨嵋弟子虽是爱洁,清扫甚勤,但那尊大佛实在太高,清扫太过不便,一月最多只能清个一两次。若五日后的清扫之期,书信在大佛的手中被发现,峨嵋派的人就连想弄错都不成了。以前辈飘飘欲仙何所似身法,要在不知不觉之间,将书信放到大佛手上,该不是难事吧?」
「这倒是。」淫杀千里命七天微微一笑。他的江湖路也不是白走的,淫贼若要保命,除了行事谨慎以外,至少轻功一项一定要有过人之处,不然老早被江湖人给宰的死无全屍。他既是淫贼一道的高手,轻功自也是出色当行,当今武林之中,除了幻影邪尊的幻影身法、一柱擎天杨乾的御风而行轻功外,还没有第三种轻功身法,能和他的飘飘欲仙何所似相提并论,「好吧!老夫向你担保,三日之内,这封信便会送到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