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上,但这石门实在太厚,何况赵平予虽有九阳脉在身,功力一日千里,武功进境比郑平亚他们都快得多,但内力最重根基,需要的是日积月累的努力,他虽用功,这方面终究限於时日,程度还不够,再怎么努力听,也听不出来石门后面的端倪。
听了半天听不出个所以然来,耸立的石门像在嘲笑他,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赵平予也不由得心下有气,真想一拳搥上去,但他白天才看到郑平亚运掌推门时吃了小亏,连石粉都没落下多少,知道这石门之坚之厚,绝非他一人之力可以轻易撼动,一拳下去力道反震,伤的只会是自己,气怒中那一丝残存的理智阻住了他,拳头虽已搥到了石门前面数分,却再怎么也打不下去了。
勉强抑住了心中的怒气,赵平予回头拿起了火把,在火把的微光中仔细搜寻,将石门前面地上和壁边搜的一丝不漏,连灰粉都不知被他撢落了多少,但别说是片纸只字的线索了,就连一点儿山中该有的虫子,或石上应有的青苔都找不到,看来这石门果非天然之物,而是有人特意排设,上头颇有机关,辟虫驱苔,因此生体绝迹,连虫子在这上头都活不下去。
放下了火把,赵平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真是拿这石门没办法了,就连郑平亚的一击,也无法撼它分毫,以自己之力,更没办法动这石门半分,偏偏他又非开此石门不可,难不成当真要等到解破了青龙隐於渊,化紫乘云去这两句诗不像诗、话不像话的谜团,才能进得去吗?
走到了门侧,左掌贴紧了石门,赵平予用力推去,但石门仍是纹风不动。其实这也难怪,若不是怎么都没法子弄开这石门,以赵平予平日的沉着,根本也不会像这样白费工夫,想试试看正面硬推既推不开,能不能从侧面来推推看,误打误撞还能给自己弄开来呢?
「别闹了,那有这么简单?胡扯瞎搞的就给你弄开,那我们不都是白想的了?」
听到郑平亚冷冷的声音从转角处传来,赵平予当真吓了一跳,连力道都用不准了,差点岔了力伤到自己,他怎么也没想到,郑平亚竟会在这时候进洞来,而且语气不善,比平常还像是要找自己麻烦似的。
看到师兄进来,原该退开施礼的,不过他人才刚要从石门前退开,赵平予突然眉间一动,看了看自己的手,像是方才岔了力气时发现了什么,却被郑平亚给打断了,登时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手掌贴到了门上,就好像倚在门上再不想管事情了一般,连郑平亚的问话都不理了。
看到赵平予竟在门前陷入了沉思,浑然忘我似地想着什么,指间不住轻叩着石门,连应有的礼貌都忘了,郑平亚不由得愈看愈气,心中最后的一丝犹豫,也在此刻烟消云散。
虽说还陷在沉思之中,但听到郑平亚拔剑时剑刃轻擦过鞘口的轻吟,赵平予马上清醒了过来,这才发现郑平亚的神情不对,这师兄长剑在手杀气十足,那表情不像来找碴子,也不像平常那般厌憎他的模样,反倒像是就要完成什么大事一般,豁了出去不顾一切,再不会有任何退缩。
「师兄…你想干什么?」
「简单啊!」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显然心中充满了大功告成在即的紧张感,郑平亚甚至感觉不到晚餐时吃太少的飢饿感,整个人都像充的满满的,比平时在门内吃得太饱时还要精神奕奕,这感觉如此美妙,他几乎有个错觉,像是可以一击就把这石门劈开一般。「青龙刃不能化紫,必是因为饮血不够,若它能饮尽你全身鲜血,必能由青化紫,一举破开这道石门…」
「师兄,你在说什么啊?」
「更何况,」赵平予的声音,对郑平亚而言彷若充耳不闻,他愈说愈是亢奋,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一股诡异的笑意,不知何时已充满在他的脸上,「你身具九阳脉,体内阳气极重,血气必比常人鲜血还要刚烈,效果也比平常人的鲜血要好得多。你安心去吧!救出大师兄之后,我会禀他之所以能成功出困,都是因为你的牺牲所致,将来我和师兄功成名就,都会勉怀你的自我牺牲;师父和师娘也会对你更加另眼看待,将你当成玄元门所以能发扬光大的功臣…」
这下可糟了,赵平予心中暗忖,他也不是不知道,这二师兄心中满溢着对天门的灭门大恨,压力比他可还要大得多,他原先也曾想到,在这么大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