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手,她感到身体变得寒凉,亦变得轻盈,似乎她也正在变成鬼。“至少把车停下来!”
赵枣儿扫了眼车窗外,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车不停开着,没有停下的意思。“不能这样一直开下去。”
“我试试。”男人这样道。他从狭小的空间里挤过,从车尾来到了车头,过程中踩到了赵枣儿的脚两次,把鬼怼到赵枣儿身上三次,赵枣儿吃力地应付着鬼,到后来注意力不能集中,符纸渐渐失去了效果。
这些鬼有极强的怨念。每当触碰到它们,赵枣儿不自觉地开始共情,脑海里闪过鲜活的一幕幕画面,当脑海里同时出现数个鬼的记忆时,赵枣儿的精神几近崩溃。她眯着模糊不清的眼睛往驾驶席看去,男人摩挲着前进,似乎是个瞎子。费力地在口袋里掏啊掏,赵枣儿摸到了一根红绳,口中驱动咒语,心智得以慢慢稳定下来。
男人确实看不见,摸索着前进,公交车的构造与现在的不一样,他没能在熟悉的位置摸到熟悉的东西,凭感觉走到驾驶席,没想到再一抬手,直接拍在了司机身上。司机身上冰冷的触感让他猛地缩回手,因为看不见,当他感到有股寒气凑近脸颊时,只是躲了躲,脑子里想着如何让车停下来。
一般而言,要踩刹车吧。
男人伸出脚,默念不知从哪听来的“左脚油门右脚刹车”,一股气踩了下去——踏空。
“咦?”男人又踩了一下,依旧踩空,感觉司机没有什么威胁,男人不管不顾地开始了一顿狂踩。
从赵枣儿的角度看过去,司机的身子还被安全带缚在座椅上,脖子却像面条一样伸得老长,脸被嘴占去了一半,而血盆大口已经凑到了男人的脖子上了,男人还跟吃了跳跳糖一样在那蹦蹦哒哒,不知在干嘛。
“去!”赵枣儿可谓是操碎了心,用力把符纸丢出去,手臂都抽筋了,好在符纸准确无误地落到了司机的后脑勺上,火光乍现,烫得司机尖叫了一声。
刺耳又难听的尖叫在耳边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