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如何如何不容易,叽叽喳喳半天,辜尔东被它说得烦了,按住它的脑袋,像是按下了让爱哭鬼消音的开关,“能怎么办?你能给她打电话?”
爱哭鬼摇头。
“还是知道她在哪?能去找她?”
爱哭鬼还是摇头,眼眶有些红了。
“那不就得了。”辜尔东完全不在意。
“那我们能不能吓吓他?把他吓走?”
门锁发出“咔哒”一声,外头的人成功了。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戴着口罩、戴着鸭舌帽、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他手里捧着一个纸箱子,箱子已经被打开,他把箱子放在地上,抬脚把门合上。
男人显然看不见屋子里的辜尔东和爱哭鬼,他打量着赵枣儿的公寓,从客厅里的东西开始翻找。男人从辜尔东和爱哭鬼身边来去数次,辜尔东一脸无所谓地站着,它低头看爱哭鬼,表情有些期待:“你要怎么吓他呢?”
爱哭鬼默默地走到男人身边,释放鬼气,森森的冷气一下子降低了屋子里的温度,男人打了个冷颤,不安地扭头四顾。爱哭鬼又伸出手,推到了桌子上的水杯,水洒了一地,杯子落到地上,摔成了两瓣。
“彭”的一声很是响亮,男人像是触电了一样,猛地转身,盯着地上的杯子看。
辜尔东皱起眉:这小偷似乎不是普通的小偷。细想小偷进来以后,看到桌子上放着的现金也不拿、卧室里的首饰和手表也视若无睹,他只是不停地翻找,在一叠叠符纸和一堆法器里。
浴室里的女鬼配合着爱哭鬼,陡然打开了水龙头,哗啦哗啦的水声,是恐怖电影里的经典,这一招屡试不爽,但这回,小偷的反应出乎了它们的预料。
男人径直走向他搬进来的那个纸箱,从里头掏出来一叠符纸——极为特殊的红、绿、黄三个扎成的符纸串,紧接着又拿出了一捆红线,一串铜钱。
“我们出去。”辜尔东拉住爱哭鬼,向着浴室道:“他要除灵!都出去!”
这不是普通的小偷——这人或许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