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懒腰,跃下了墙,跑进屋子里了。
“什么时候又能看见的?”
“有一段时间了。”
“你小的时候,总是能看到很多奇怪的东西,”赵大胤难得主动说起这个话题,“有的我只能模糊听到一点点的声音,你却总是看得很清楚,不只是因为孩子的眼睛干净,而是因为你有天赋,你爷爷说,你天生要吃这碗饭。”
赵大胤苦笑着摇摇头,“我怎么能让你走这条路?”
赵枣儿揪紧袖子,埋下头。
“你妈当时害怕极了,因为你总是有很多‘朋友’,稍一不留神,你就跟鬼玩了起来,因为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所以你妈特别害怕,还有你三婶,她有一回不小心被死老鼠缠上了,你看着她笑个不停,说:‘婶婶身上都是老鼠’”
父亲说的这些赵枣儿都没有印象了,讪讪地笑笑,怪不得三婶那么怕她呢。
“你看得太清楚,这不是好事,你爷爷费劲去找了那珠子,只是没来得及找你,就出了那事。”
赵枣儿本想问问她耳朵被鬼咬的具体经过,但是赵大胤又把话题引开了:“我只能听,能听比能看差远了。别看你二伯吊儿郎当,却也能看到一点,但当初你爷爷要把一身本事都给我,不给你二伯、也不给你三伯,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因为你能听见?”赵枣儿小声问。
“因为我能做梦。”赵大胤笑了一声,摩挲着膝盖上的书,赵枣儿这才发现那其实是一本相册。
小凳子比藤椅矮,挺直了身板的赵枣儿还是比藤椅上的赵大胤矮一截,这样看来,好似童年倚在父亲膝头听故事一样,有种其乐融融的错觉。
“我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梦’。”赵大胤起了个头,便顺着说了下去:“一般不做梦,但只要做梦,梦到的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这是——共情?
赵枣儿难掩心中的震惊,抬起头,直愣愣地看着父亲。她的共情能力莫非是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