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是庄祁父亲的名字。“你在说什么呢,何绍怎么可能认识庄叔?且不说两人根本没有交集,只凭借一个背影,就能认出来?”
“现场留下的符术上有庄冼的记,符息也确实是庄冼的,这一点,已经跟庄家确认过了。”沈家感应到属于庄家的气息后当即联系庄家,要讨个说法,而林稚秀又亲自找的庄家先辈——庄冼的父亲,也就是庄祁的爷爷,若不是已经得到了求证,林稚秀也不会相信。
“庄叔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是。”林稚秀一直有他的考量:“所以很蹊跷。”
“那为什么不告诉祁哥?”陆酩最在意的一直是这件事情。
揉了揉陆酩的脑袋,像是在给生气的小狗顺毛,林稚秀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庄老前辈嘱咐我暂时不要告诉祁哥。一开始没有说确实是因为老前辈的嘱托,虽然不知道老前辈的用意,但是很快,就像你说的,顺和村的纸人、林家的金剪子,以及祁哥最近一直在查的f市的事,幕后的人明明很谨慎不留下一点痕迹,为什么偏偏在沈家,故意让人以为是庄冼呢?”
“祸水东引?”陆酩说完便自己否定了:“是冲着庄家去的?”
“或许也是冲着祁哥去的。”林稚秀道,他顿了一下,放慢了语速,斟酌一番才道:“这个幕后之人,应该满足几个条件:
一、有强大的能力,至少是强大的驭纸能力;
二、清楚沈、林两家的秘事,也清楚庄家的过去”
林稚秀还想说,这个人也很清楚大凤山,这一点让林稚秀一度怀疑这个人是林家人,但林家早已凋零,这个林家人能是谁呢?什么都不会的大兴吗?林稚秀嘲讽一笑,摇摇头,林家只有他一个有实力者,若要怀疑林家人,他最符合条件。也有怕会和庄祁产生嫌隙这层关系在里头,所以林稚秀犹豫再三,一直未与庄祁坦白。
想到在孙家班的那次谈话,林稚秀隐隐觉得庄祁已经察觉了什么。
陆酩摇摇头,他们都知道,庄祁从不谈起父母的事,或许是抵触,或许是伤心,但陆酩不赞同林稚秀的做法:“若是对方有意冲着祁哥去,更不能不告诉祁哥。”
林稚秀点头,又摸了摸陆酩的脑袋,这回像在鼓励乖巧的小狗,“嗯,一会儿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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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枣儿挂了电话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寒风并不猛烈,但冰冷的空气侵袭着人的身体和意志,赵枣儿分享定位给林稚秀,忙又跑回地井边上。
庄祁还没有出来,辜尔东坐在一边,看赵枣儿进来,一撩眼帘,又收回视线,与爱哭鬼小声说着什么。爱哭鬼乖巧地坐在它身边,大大的眼睛里写着不安,它看了看赵枣儿,欲言又止地打了个招呼。
赵枣儿走过去,在一大一小两只鬼身边坐下。
“已经十五分钟了,还不出来。”赵枣儿瞪着地井,担心渐渐转变为郁闷。
“要是过了三天还不出来,那就闯进去收尸吧。”辜尔东略带恶意地玩笑道。
赵枣儿连忙轻轻地“呸”了三声:“乌鸦嘴!”
“呵,你是不知道除灵破阵有多费劲。”
“你知道?”赵枣儿感觉自己一直在被辜尔东diss,明明一样是曾经什么都看不见、没有一点儿特殊本领的人,辜尔东却一直有种莫名的优越感。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辜尔东这般回答道。
“哦。”赵枣儿决心把注意力只集中在地井入口上。
辜尔东似笑非笑地扫了赵枣儿一眼,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在听,突然变得话多起来,自顾自地说着:“你知道二十三年前的邪灵大战吗?那一场撼动了八大家根基的浩劫。”
赵枣儿心中一动,意识到辜尔东这是刻意说给她听到的,她小声道:“不太清楚。”
“二十三年前,邪灵大战开始的时候,是1990年年底。”辜尔东指了指自己和爱哭鬼:“我和它,死在90年年中。当时的f市气氛很紧张,我刚刚成为鬼,尚不知道鬼的世界也有一套体制和法则,比死前过得更像流浪汉,每天在各处游荡,很快我便发现,很多鬼‘活得’小心翼翼。”辜尔东像是想起了一段美好的时光一样,面上带着浅笑,但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