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莲葭,朕问得是你的理由。”
她没有移开盈盈目光,纵使对上他鹰隼般的眼神心中难免怯懦,仍逼着自己坚强的迎视他,她渗着血丝的唇瓣轻轻哆嗦着,“陛下……不想要,不是吗?”虽然声音颤抖着,她的语气却十分肯定。
“那你不想要,周家不想要吗?”他声音更低,眸色更沈。
“臣妾……嫁给陛下,就是陛下的人……一切以陛下为重……若陛下想要,臣妾自然会竭尽全力为陛下……诞下龙子凤女……”
他手指掐紧了她白嫩的下颌,冷冷注视着她清亮的眼睛,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烦躁,“说谎!”他大力扔开她,挺直腰杆,凌厉的语气道,“周莲葭,这是你第几次对朕说谎了?”
帝王语中的冰寒仿佛利刃架在她颈上,她颤抖着,垂着头,沙哑的声音道,“臣妾……岂敢……”
“不是不敢,而是好个岂敢!你的胆子可大得很啊!”他冷哼一声,丢下一句──“避子汤……朕会赐你!”
见他终于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清宁殿,她再也支撑不住,身子软软瘫倒在冰冷的地面。
***
时近早朝,秦彻身体虽有一丝疲惫,精神却十分亢奋,丝毫不用休息。
金龙殿中,在户部大臣冗长的汇报下,他难得走神,想着早晨那女人跪在他跟前不卑不亢地让他赐避子汤的神情,胸中就又升起一股不明的怒火,他在心中冷笑,呵,她以为欲擒故纵有用吗?
“陛下,你意下如何?”
大臣汇报的是整顿赋役的试地汇报。
这清丈田亩、平均赋税的策略乃先帝最后的举措,周家的势力以中书令领头大力反对。
那时勤勉的先帝身体已经不大好,又日日夜夜与大臣殚精竭虑的研讨着,好不容易在一众贵族的反对下,议出先以一块试地实行,却没能看到结果,得了一场怪病便溘然长逝……正在新令踏出第一步时,岂有那么凑巧?
而他,更是在无意中听得周太后和周惠的对话,知晓了先帝病逝的真相,思及此,秦彻后脊升起一阵刺骨的冷意。
儿今日,户部大臣汇报的试地结果并不理想,可秦彻私底下调查记录的是相反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