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这个笑容可掬且七窍玲珑的芙颜。
芙颜将事情办完后便告退,目送她踏出门外的娥眉有些出神。
曾听绿竹说过,服侍靳琰灵的芙颜,是靳府里口风最紧、也是最与世无争的人,任何事到她耳里绝不会传流出去,同样地,也无法自她口中打听到什么。
「二爷怎么送来了一些麻纸?」绿竹不解,其他人也凑上来围观。
后头的声响拉回了娥眉的神智,她转身走向桌案,伸手一摸,正面洁白光滑,背面稍显粗糙,却是等级极高的手工白麻纸,曾是穷学生的她望而兴叹的价位。
翻起纸张,更教她惊诧的是置于底下的颜料,矿物颗粒磨得既细且匀,色泽纯净鲜明,自然不是寻常之物。
靳琰灵特地送来画纸与颜料,是为了哪桩?
愈来愈复杂了不是?
她感觉自己一脚踏进了沼泽之中,若一个弄不好,别说回家了,恐怕会被这深不见底的泥沼给吞没。
娥眉想得入神,门外忽又传来声响,她不假思索走回门前,伸手拉向门闩。
「芙颜妳忘了什么?」
在场谁会想到,门外之人,是不该在这时间回来的靳玱阳。
全场大尖叫。
14我是谁?
靳玱阳的脸非常臭。
不为哪桩,正是为了这个趁他外出,将府里婢女衣物全脱光的「夫人」。
一室春光尽收眼底的他,该愠怒或是赞赏?
「欸……嗯……那个、老爷、我……」背后女子们如同灾难片一样抓着衣物逃窜,站在最前线的娥眉试着解释,却一时想不到说词。
怎么办?靳玱阳看起来超生气的!
靳先生,干嘛生气呢?这么多青春肉体,应该很养眼吧?不要生气嘛!靳董,你只不过是在错的时间看到了错的人而已……
吼哟!该怎么说才能解决啦!
正当内心焦头烂额,靳玱阳终于开口了。
「跟我来!」屋内兵荒马乱,他瞧都不瞧,也无意在此时追究。
「喔。」娥眉耸肩,带上门,从善如流地随着靳玱阳离开。
靳玱阳将娥眉带往书房方向,让一干女眷有时间穿衣,一路上他并未吭声,见靳玱阳剑眉深锁,她也不敢多言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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