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脸上阴戾暴起,“母妃,当年先皇后所产皇子,父皇不是立刻立了太子吗?现在为何又不立长了?”
“当年先皇后,是你父皇最宠爱的女人,只是可惜她无福无寿,生下的皇子也是早夭了,那皇子若是还在,比你要长四岁,说起来,倒同夏侯家的兄弟同岁,当年,夏侯家的双胞兄弟,倒是与早夭的皇子同一天出生的……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没有人可以与你争皇位,我以为可以登上后位,却不想娘亲到底聪明不足,福气不够。”
宗政毓却笑得自信:“母妃无须担心,儿臣会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宗政轩儿臣觉得,他并不醉心江山,他是个随和的人,无心江山,最好不过。”
“你不要被表面给蒙蔽了,即使是他无心江山,可是长孙皇后,怎么能容人压过她?再者,知人知面不知心,宗政轩看起来是个随和的人,这也正是他可怕之处,你可知道,你父皇被立太子之前,人人都传他无心江山,甚至他本人都表示不想当太子,最后又如何。”
母子两个聊天的时候,有宫女悄悄近前,附在惠贵妃耳边要说话,惠贵妃皱着眉头:“蠢货,三皇子又不是外人,有话直说。”
那宫女脸上赦然:“回娘娘,睿王妃入宫,去了凤栖宫。”
闻言,惠贵妃脸色变了变,然后挥了挥手,宫女下去后,她拿起桌边的纨扇,扇了两下,最后放了下来:“这样也好,太后一直不问政事,也不管后宫的闲事,若从此破了例,我想瞧瞧,其它的事情,她管还是不管。”
“其它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宗政毓没有明白。
“比如给你娶正妃的事情。”
“儿臣不急。”
“我知道你不急,但是母妃急,希望你快些娶亲,其实现在你们两个在你父皇的眼里不分轻重,就是因为没有娶亲诞下子嗣,你们两个谁先诞下后嗣,谁在你父皇的眼里位置就重要一些,明白吗?”
宗政毓笑了一下:“儿臣明白。”
惠贵妃便不再说话了,母子两个各自想着心事,倒不用多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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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晨曦只在家里等着消息,她知道想惠贵妃的指婚可不是那么容易,好在这个不用自己来想办法,否则,她脑袋破了,也是想不出来的。
她却没有想到,太后宣她入宫。
凤栖宫,太后依旧富贵逼人,坐在上位,脸上挂着慈爱的笑意,看见了上官晨曦,她径直开口:“也不必行礼了,坐吧。”
虽然这样说,上官晨曦依旧是施了礼,然后才欠坐在小凳上。
“这次让你入宫,哀家是想听听你的意思,你想嫁入相府,还是睿王府?”
这么直接,上官晨曦喜欢。
她也径直地道:“晨曦虽然与夏侯公子不熟悉,但是却久闻睿王府是积善之家,心中仰慕,只怕晨曦无福。”
太后闻言沉默片刻后,微微点了点头:“你说的是实话,也是聪明的选择,哀家很满意。”
上官晨曦微笑着:“多谢太后。”
“哀家还什么都没做呢,你也无须谢我,现在你陪我去看戏。”太后站了起来。
戏是好戏,上官晨曦却瞧不太懂,只是听得咿咿呀呀的,还有装扮奇怪的人打来打去,太后偶尔会给她讲讲戏,说谁是谁,她也记不太清楚,不过就是大富这家嫁女办寿之事,也无讽刺也无喻意,只是看个热闹而已。
看过戏后,又留她用餐,席间太后的胃口很好,说看到她,倒多吃了小半碗饭,还让她经常入宫,上官晨曦一直微笑作陪,其实,她是打心底的高兴,太后今天特意问了她那几句话,绝非无缘故。
等她离开的时候,已是下午。
红帷小轿抬着她一路缓慢平稳地行走,她是女眷,一般从偏门出入,轿夫走着突然停了下来,轿子还一荡,让正在打盹的上官晨曦吓了一跳,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撩开轿帘就往外看,却看见一黄衫少年,那少年修身而立,正在看一株枫树,背影挺拔,众人落轿是因为他站在路中间,挡了大半的路不去。
上官晨曦也不认识这是何人,正凝眸想问,少年却正好转过身来,一双美眸与上官晨曦对视个正着,他眼神中难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