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情要问你……你跟我来,不要理这群无聊的人。”夏侯灏看着满院子的人群皱了皱眉头,当然,这次宴会,韩敏也请了几位有资格做她儿媳妇的小姐,她们心里自然也明白几分,所以打扮得异常隆重,只希望二位少爷能有谁看上她们,便是大世子不良于行也无所谓,毕竟是世子。
夏侯灏扯着上官晨曦的手就离开了,韩敏看着自己儿子猴急的样子,不禁脸上扯出了笑意,再看向满院子的风景,真是没有比这深秋更迷人的景致了。
终于进了夏侯珩的院子,夏侯灏才松了口气,两个人看着松下执棋子安静如同雕像的夏侯珩,不由地放轻了脚步,从这个角度看起来,夏侯珩硬朗的五官真比宇文逸还要迷人,每一处棱角都充满着阳刚,与宇文逸的邪美完全不同,他真的静美至极,看起来那样的舒服,又仿佛尊贵的神祇,让人不由地从心底生出尊敬,还有崇拜。
他纤白的手指执着黑子,在犹豫着,直到上官晨曦近前,他方抬起头来:“你不应该在这里。”
“是我带她来的,她能来府内,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所以我不想错过。”夏侯灏可是不管,很直接地道。
夏侯珩摆了摆手:“休想!”
“大哥,我们只是让她再行针,也许我就学会了呢?以后逢五我就可以给你扎了。”
“我不想当她的小白小红。”
“你还记得?”上官晨曦笑了,“你其实不如它们乖,它们也耐疼。”
夏侯珩终于正眼瞧她:“你的意思,我不耐疼?”
上官晨曦想起了在晨曦阁的时候,他其实也是耐疼的,那样的伤处,他连哼都没有哼一声,换作他人,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所以她对她竖了竖拇指:“说起来,你是除了小红小白,最好的试验者了。”
夏侯珩脸上的表情可是不那样想的,他只是不希望看见上官晨曦,因为他内心深处就觉得见到她,总与他的尴尬往事纠缠在一起,那样的事情,他一辈子都不想记得。
夏侯珩的脸色上官晨曦岂能看不懂,她却不以为意地坐了下来,看着桌了上的棋局,随意拿起一颗白子放了下去,夏侯灏想拦她的时候已经晚了,只得无声叹息,生怕自己的老哥发飙,但是没有想到夏侯珩看着她的落子,疑惑地盯着她:“原来,你也懂棋?”
上官晨曦摇头:“我不懂,只是随便下的,看你这样的纠结,真废事。”
她笑盈盈的样子,让人真的生不起气来,而且丝毫不觉得她是在调皮捣蛋,反而觉得她很可爱,夏侯灏是这样以为的,能搞定老哥不发脾气的女人,除了自己的娘亲,这是第一个。
“好吧,直说,我不会脱光了让你给我扎针的。”夏侯珩的声音传来,皱着眉头,语气倒是平静的。
夏侯灏哧地笑了,再忍不住拍手道:“老哥,你说得太过搞笑,怎么就脱光衣服,不过是脱光上衣而已,或者不用。这话若是传出去,热闹可就大了。”
“你不会当作没有听见吗?”夏侯珩一记眼神过去,夏侯灏立刻无声了。
上官晨曦并没有觉得自己被唐突,她知道这个男人比表现上看起来的要复杂得多,当然,也要毒舌的多,她只是觉得这样的他,比成天板着脸孔不说话,要可爱得多。
夏侯家的公子,总不至于那么没趣吧?
对于这个夏侯家的氛围,说实话,她有点喜欢。觉得这才是一家人。
韩王妃也是迷人的女性,她觉得若是慕容颖还活着,也会象她这般眼中总闪着慈爱的光芒吧。
“你给我祖父带来了什么贺礼?”夏侯珩突然问道。
上官晨曦轻描淡写:“不过是普通的东西,我父亲准备的,我不知情,说实话,我也不想来,这样的应酬不适合我。”
夏侯珩咦了一声:“你倒是个诚实的人,少有的诚实。”
“分对谁。”上官晨曦听到诚实两个字就觉得是讽刺,从醒过来后,她就很少说真话,奇怪,只有面对他们兄弟的时候,她不担心自己被揭露被威胁,她可以做回正常人。
夏侯灏见没有危险,也坐了过来:“那个,我昨天又新得了一个方子,神医,你可以帮我看看,这对我哥的病可是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