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让人先把周翼安顿到包厢去,再给他认识的一个人打去了电话。
不久,崔岑岑赶到酒吧,进到包厢,见到了又是头破血流又是人事不省的周翼,她冲上去,拿起旁边茶几上的一杯冷水用力地泼到了周翼的脸上。
周翼发出一声闷哼,接着缓缓地睁开了一点眼睛。
结果,他对着崔岑岑却喊出了清轻的名字:
“清轻……清轻你终于来了……对不起……清轻,我知道错了……我好想你……”他边哭边张开双臂抱住了崔岑岑的腰,崔岑岑的脸一下就扭曲了:
“你疯啦!你快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我才不是什么杜清轻呢!我是崔岑岑!我才是你真正该爱!该想!该说对不起的女人!!!”说完,她将一记耳光用力地扇在了周翼的脸上。
“我已经退婚了,”双手紧紧地交握着毛巾,清轻缓缓开口道:“婚礼取消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清轻抬头、凄楚地笑了笑说:“难道你猜不到吗?”
赵字居张了张嘴,“……是因为那个女人——”
“没错,”清轻又低下头说:“是因为那个女人,她在婚礼当天,穿着比我的更漂亮更隆重更名贵的婚纱冲进了礼堂,大声地对所有人宣布,我没有资格跟周翼结婚。”
一时间,赵字居的表情变得阴郁、愤怒且沉痛了起来。
“那你没有反抗吗?明明你才是被插足的受害者……”
清轻摇摇头道:“没那个必要,而且我从来都不是那种喜欢争抢的女人……”
赵字居低头不语,见他这样,清轻反过来安慰他:
“不过你用不着为我担心,我一点儿都不觉得难过,恰恰相反,在那一刻,我甚至还感到了解脱……”说到这儿,清轻轻轻撇了下嘴,可是马上又用手捂住了嘴巴。
明明说了不难过,可是眼泪却出卖了她。
赵字居撑起上身,从她手里夺过毛巾,帮她擦起了眼泪。
“都说不难过了,还哭?不过,对着我,你倒是的确用不着掩饰任何真实情绪……”
清轻抬起一双泪眼、抽抽噎噎地望着赵字居说:
“你这么说,是不是答应让我留下来了?”
赵字居的表情又僵住了。
谁知清轻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情急道:“你就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吧!反正我也没事做,我已经辞了职了……”
“辞职?”
“而且我也没办法在家里呆下去,每次看到我爸妈失望的脸,我就恨不得打我自己一顿……要不是因为我,他们就不必在亲戚面前丢脸,到现在,我也不敢跟他们一起谈论周翼的事,所以我才跑到海边去找你,我只有在面对你的时候,才能感到心情可以真正地放松下来,所以,与其说是让我留下来照顾你,不如说,是请你允许让我躲在你这里获得一点清净吧!”
面对清轻如此的哀求,试问有哪个男人可以拒绝呢?
赵字居终于点头了,清轻也旋即破涕为笑。
崔岑岑扇完一记耳光后想再扇一记时,周翼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双目射出了凛烈的光:“够了你!再打的话,我就还手了!”
崔岑岑倒吸一口冷气后大声叫嚣:
“你竟然反抗?你从来都不敢反抗我的!今天居然敢反抗了?是谁给你的胆子?是杜清轻吗?你俩又有联系了吗?”
周翼轻轻一哼,把崔岑岑的手用力地往旁边一推。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说:“我有什么不敢反抗的?你以为,我顺从过你一两次就会永远地顺从于你吗?更何况——”他轻轻擦了下流血的嘴角后又嘲笑般地说:“我之前,不过是顺从于你的钱罢了……”
崔岑岑发出了冷笑,“那你现在就不用再顺从我的钱了?你可别忘了,你欠我的钱还一分都没还上!”
周翼扭过头,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她说:
“你搅黄了我的婚礼,还不够吗?你把我妈再一次气得病倒了,还不够吗?放心吧,欠你的钱,我一分也不会赖账!”说罢,他抬脚欲走,崔岑岑在他背后拖住他:
“想走?没那么便宜的事儿!!”她抓起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