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宝贝儿子继承。可是除了这一双儿女,还有一个人姓谭——谭清辰。
这谭清辰不是老爷亲生的,但他偏偏也姓了谭,虽说是义子,从前老爷待他跟亲生的也没两样。就连谭铃音,也与谭清辰十分亲厚。因此谭清辰的存在,很难说不是对她儿子家产的一种威胁。当然了,谭清辰再会卖乖讨巧,也拼不过嫡子,以后分家产时自然该小儿子拿大头,可万一老爷动了恻隐之心,多分给谭清辰一些,那对她们母子来说也是莫大的损失。
有了这个想法,谭清辰渐渐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她一开始只是刺一刺,说些个指桑骂槐的话,渐渐地收不住,想要背地里把谭清辰拾掇了。只可惜她心思够毒,但脑子跟不上趟,每每被谭清辰化解掉。
本性纯善的谭清辰,过了这么些寄人篱下的日子,比同龄人都要早熟一些,勾心斗角他不是不会,只是不肯。当然了,也不能放任旁人伤了自己。
谭铃音时常会为谭清辰出头。她早就把谭清辰划拉到自己的羽翼之下,谁要是敢欺负谭清辰,那就是打她谭铃音的脸,她可不是好惹的,必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于是嫡母连带着把谭铃音也嫉恨上了,时不时地把这姐弟俩的名字拎出来跟老爷一顿念叨。枕头风的可怕之处在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像是滴水穿石一般。谭能文渐渐被这母子俩哄赚了,与谭铃音、谭清辰便有些疏远。
谭铃音长到十六岁,是时候该谈婚论嫁了。因长得漂亮,登门求亲的人络绎不绝。儿女的婚姻大事,讲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谭铃音性子执拗,在这种事情上也插不得手。终于,在嫡母的建议下,父亲给她挑了一个官宦子弟。
所谓官商勾结好办事。这官宦家是望族,男方的父亲来本地当知府,谭家把女儿嫁给他家的儿子,算是高攀了。谭铃音才不管这些,她托谭清辰仔细打听了那男子的人品,得知那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不学无术、逛青楼喝花酒,还曾经纵奴当街行凶。这样的人她怎么肯嫁,跟她爹闹了一场又一场。那嫡母可是看足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