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
这是他们结婚以来她睡得最安稳的一晚,从前的每一天她虽然睡在他身边,但都紧皱眉头。
伸手抚上她眉头,这动作熟练无比,似乎做了无数遍,摸上她放松的眉眼,他素来冷淡的眉眼也温和了下来,注视着怀里人的目光也变得温柔。
抱着她的身体,细心的看护她还没怎么显怀的肚子,动作间带着一股小心翼翼,仿佛怀里的人是个瓷娃娃,一碰就会碎。
另一边同一个小区的房间内,白蓉蓉蜷缩着身体所在床尾,她的脸蛋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红晕,目光痴痴地看着房间的一处,眼睛无神。
房间靠窗的一张书桌上有一份文件,被主人随意的丢在上面,一张白色的纸从黄色的纸袋里面露出了一个角,“交流学习”四个字赫然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翌日,天光透晓,阳光透过窗帘照到了床上,归秋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稍稍一动就感觉身体跟被车碾过一样,酸疼无比,她瞬间清醒了过来,感受到身上剧烈的疼痛,她倒吸了口凉气,冷气入喉,归秋顿时发现自己喉咙也痛得要命。
她整个人都懵了,没明白过来她就睡了一觉,怎么感觉她像是被人暴打了一顿。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屋内一片明亮,归秋愣愣的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枕边已经没人,她身边的被子冰凉,显然人已经走了很久。
她视线木木的盯着床顶,她怎么睡得那么沉,连早间回响起的广播也没听到。唯一的变化就是昨晚,她努力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昨晚喝了一杯度数挺高的白酒,貌似喝醉了,她是怎么回家的来着,好像是被人扶回来的,不对,好像是被人抱回来的,哎呀,她记不清了。
算了那不重要,反正不管是扶人还是抱人的那个肯定都是陈潭。
回来后她做了什么,脑中划过几幕清晰明了的画面,陈潭脱了她的衣服,给她擦了身体,换上了睡衣睡裤。归秋脸蛋开始发烫,羞窘不已,她就那样在灯光下一丝不挂的暴露在陈潭的目光下,特别是她还那么配合,他细心的给她全身擦拭,里里外外都被看光了。
很快归秋就不淡定了,等等,她都看到了什么,她怎么不好好的睡觉,反而主动招惹他,在他明确制住的情况下还不知死活的上去撩拨。
最后情况一发不可收拾,她惹的火只能身偿,男人的火是消了,可她也被折腾的废了。归秋脸色像个调色板,一会青一会白,一会又变得通红。
部队里面的一条绿荫小道上,余国伟亦步亦趋的紧跟在陈潭的身边,小心翼翼的瞅了眼陈潭,看他脸色不错,觉得自己求情的把握加大。
他一早就注意到了陈潭一脸的春风得意,那餍足的神色他再是了解不过,趁着他心情好,这时候开口请求他放过自己难度应该不大。
他真的不想再去整理那些文绉绉绕口难懂的文件了。
陈潭停了下来,紧跟在他身边的余国伟也立刻停住步伐,他皱眉,神色有丝不悦,“有事就说,婆婆妈妈的想要跟到什么时候?”
看他扳直了脸,余国伟心一慌,挺直了背,一股脑的将憋在心里的话倒了出来,“陈哥,你看能不能放我回去,那些文件看的我一个头两个大,再弄下去我半条命都要没了。”
陈潭心情好,吃饱喝足的他看着余国伟也顺眼了,“行,那你回去跟他们一起训练,记得不准偷懒。”
余国伟没想到真能心想事成,他咧开嘴角露出大大的笑容,一直被文件摧残的憔悴的脸瞬间变得神采奕奕,“好咧,保证完成任务。”
看着他的一瞬间的变化,陈潭眼底也浮上了笑意,拍了拍他肩膀,转身就要离开。
余国伟看他离开,一句话没过脑蹦了出来,“谭哥,注意身体,重欲过度可是会肾衰的。”
陈潭立刻黑了脸,咬牙瞪了一眼还不知自己又闯了祸的人,但看他兴高采烈的样子,陈潭也笑了起来,他心情好,绝对原谅他这次的行为。
归秋躺在床上暗暗咬牙,心底后悔不已,她就不该喝酒,难怪常言喝酒误事,酒后乱性还真不是危言耸听。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归秋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窗外的太阳正烈,她撑起仿佛被拆了一遍的身体,昨晚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