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臣,怕也要动心了。周正道自信满满地想。
唐天远点点头,把元宝放下,又故意依依不舍地看了它们一眼,这目光自然被周正道尽收眼底。
唐天远的视线离开金元宝,对周正道说道,“论理,本官亲口断的案,自是改不得的,只是前番府台大人的亲笔教导,使我茅塞顿开,自悔当初判决得太过草率。法理不外乎人情,孙不凡杀人确实事出有因,本官早就打算再给他一个申诉的机会。”
这话说得就很高明了:我不是看在钱的份儿上,我是看在府台大人的面子上。
周正道连忙赔笑,“大人说得在理。大人思虑周全,用心良苦,府台大人自会知晓。”
接着,周正道又说孙员外想要宴请县令大人,唐天远自然给面子,两人商议了具体的日期。
谭铃音耳力好,在外面把这两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她禁不住咬牙切齿,等到周正道走了,她气哼哼地走进二堂,也不说话,大喇喇地往椅子上一座,对他怒目而视。
她眼睛瞪得溜圆,渴血的豹子一般,唐天远还能听到她磨牙的声音。他挑眉看她,“你这是想咬人了?”
谭铃音冷笑,“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
唐天远淡定答道,“哦?我怎么了?”
谭铃音看着他桌上未收起的金子,不语。
唐天远捡起两个金元宝,递向她,“你想要?”
谭铃音冷哼,“这东西烫手,我可不敢要。”
“用不着手,你可以缀在鞋上,省得绣了。”
“唐飞龙!”
唐天远放下金元宝,看着她,“谭铃音,你到底想说什么?”
谭铃音问道,“你真打算徇私枉法吗?”
“是啊。”
“……”
谭铃音没想到他答得这样干脆。她以前觉得他虽然有些讨厌,但本质上是个比较纯良的人,在大是大非面前很有原则,现在看来,呵呵。她很失望,又有些愤怒,与此同时心中又有一种浓浓的失落感。她低着头,眼圈发红,“你怎么这样呀!”
莫名其妙的,唐天远竟也有些生气。他觉得谭铃音不该这样想他。倘若她真的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