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天远身边小声说道,“不对劲。”
唐天远压低声音回道,“你也看出不对来了?说一说。”他微微弯下腰,把耳朵凑近一些,好方便听到她的低语。
“你看,姑娘的父母不缺吃不缺穿,当女儿的怎么会穿得像个村姑?这不合常理;既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该是养在深闺,时刻有人近身伺候,凶手一般不会有作案的机会。除非是她自己跑出来。”
“哦?”
“所以,她一定是逃婚了。”
唐天远不赞同,“你连她是否有婚约都不知道,就断言她是逃婚,太过武断。”
“这你就不懂了吧,”谭铃音弹了一下唐天远的肩膀,因两人离得太近,唐天远没来得及躲开。她接着说道,“有什么事情非要大晚上去办?除非她想长长远远地离开那个家。这逃婚啊,一定要选晚饭之后,城门关闭之前,这样等第二天家里人发现她不见时,她早已出城一夜,这才跑的远。还有,逃婚时不能打扮太好,一来太过惹人注意,二来,穿太好容易露富,搞不好就被人打劫了。”
唐天远发现这个妙妙生脑子里就没装什么正经东西,他不屑道,“说得好像你逃过婚一样。”
“我当然没逃过,我怎么会逃婚呢,”谭铃音说着,不耐烦地推了唐天远一下,“你别离我那么近。”
“也对,这世上不会有哪个男人会如此想不开,与你订立婚约。”
他们两个左一句逃婚右一句逃婚,说到后来声音渐大,被那齐员外听到,立时火冒三丈,“你们休要毁我女儿名节!”
谭铃音连忙道歉,“对不起啊,我乱说的。”
唐天远走上前说道,“两位请节哀,刑房的勘验已经结束,你们现在可以把令千金发葬,以安香魂。本官会尽快彻查,定要揪出真凶,给你们一个说法。”
两夫妇便要跪谢,唐天远连忙将他们扶起来。
这时,外头又闯进来一人,跌跌撞撞的,一时把停尸房内众人的目光拉向他。
谭铃音看到此人十八九岁,浓眉大眼,跑进来时一头一脸的汗。他谁也不顾,直冲向房内尸体,待看到尸体面目时,惊得双目赤红,浑身发抖。
谭铃音挠着下巴,惊奇地看着此人。这不会是姑娘的未婚夫吧?她扭头看看县令大人,发现他一脸的高深莫测。
嗯,人在不知该作何应对时,通常可以假装世外高人,谭铃音点点头,这方法确实屡试不爽。
☆、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