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茫然的空落。所以后来能在森洋的门口再次遇见你,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
“你在森洋也见过我?”
“为了实行计划,我在森洋安插了眼线,以确定森洋易主后叶文荣是不是真的不再管事,我可以不受怀疑地进入森洋。那天眼线约我在森洋附近的餐厅汇报近况,说时机已经完全成熟,可我突然开始犹豫,虽然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三年,但是时间已经长到冲淡了我对过去的执念。”
“可是你还是进入了森洋。”
“那天吃完饭,我开车送眼线回家的时候,突然看到你和张小桃有说有笑地从森洋的大门里走出来。我脱口而出问眼线你是谁,他说你是张小桃的闺密,有时会来森洋找张小桃玩。眼线还调笑我,是不是看上美女了,说你应该还是单身。”
“几乎就是在那个当下,我决定了立刻进入森洋。”
陆地说得恳切,我的心却好像突然被一双手抓着悬到了半空。刚飞起的那一瞬间的喜悦,很快便被受人操纵的不安感替代。
“所以小桃介绍我做森洋的项目,是你出的主意?”
“我只是和叶子博建议,但是并不容易,因为当时森洋已由诚天事务所做了多年的审计。”
“哦,就是沈琳说的,你和他家的女老板……”我搅动着手边的芝士南瓜汤,突然觉得这汤黏糊糊的没了胃口。
“我不否认,当时诚天的女老板是对我有好感,但是我那时候一心只有如何尽快以你无法拒绝的正当理由接近你,怎会和她发生什么事?”
“可沈琳为什么能造那样的谣?”
“沈琳那天的目的就是最大程度地离间我们。但也怪我,当时的确利用了这件事,趁机和叶子博说,诚天的女老板对我有些暧昧,会影响工作的开展,希望能尽快换掉会计师事务所。后来,我才得以在这里,以工作的名义见到你。”
“沈琳那天的话也许很多都不可信,但是后面她说了一句话倒是没错,她说,你不是一个单纯的人。”
“是,我承认,在接近你这件事上,我处心积虑,不择手段。所以到头来被他人利用,伤了你的心,都是我的错。”
我悬在半空中的心,挟裹着雪花和泥沙,徐徐落下。雪花晶莹,泥沙污秽,各种滋味涌上心头,难辨喜忧。
“那中途换掉我,也是为了接近我?”
“那时候……一来我已无法再克制自己仅以工作之由和你相处。我也看出你重视职业操守,必不会和客户谈恋爱,于是只能赶紧结束我们之间客户和审计师的关系。二来我前妻已经发现了我在森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