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自己再说下去一般,不由心中更火。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颜君斗行走武林所为均是正道,偏生有个好父亲,光为了颜设在江湖上的恶名,平日就不知背了多少不该有的恶劣对待,也亏得颜君斗性情平和,才能忍得下来,可他身为兄弟,实在是看不下去,如今见他跪着不敢起身,心下更火,这股怨气全都扔向南宫雪仙身上,再不肯收回来。
“俗语说的好,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见南宫雪仙坐在上面,秀美的脸儿微带红润,表面虽不见情绪,可那神情却显然并不把自己的话听在耳内,好像颜君斗这样跪着请罪理所当然。
虽说父债子还,但武林人最重面子气势,这事儿传出去,颜君斗将来还要不要行走江湖?偏偏知道颜君斗今儿是请罪来了,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任意发火,他强忍着胸中火气,话语中却渐渐透出了怒意,“虽说大哥的父亲当日擒了令堂令妹,但既然人都已救出来了,姑娘又何必如此执着?难不成杀了梁敏君,废了两人武功,又押了这段日子的折磨还不够吗?好歹也要留点德。”
第九集 第三章 苦中作乐
听朱华沁啰啰唆唆了这么多,南宫雪仙气极反笑,她强抑着把案上茶杯扔到朱华沁脸上的冲动,缓缓地举杯就口,一口清茶稍稍降了点火气。见她不予回应,说了这么多的朱华沁也真渴了,他举起杯子,只觉杯中清茶香氛雅淡,虽说品起来算下得什么好茶,但既是南宫雪怜亲手砌出,也真带了几分美人香气,若南宫雪仙有她妹子一半温柔,也该是十足十的动人美女了。
没想到朱华沁一口茶还含在口中品味,细品着茶香和美女香气,上座的南宫雪仙已冷冷地把话给丢了出来,“据朱兄所言所想,这“无尽之欢”对女子的毒害,也是可以这般轻易放过的仇怨吗?”
“咳……咳咳……”一听到南宫雪仙这句话,朱华沁当场呛得鼻子都痛了,只是呛进鼻内的茶水却没这般容易咳将出来,原本只想出口助阵的香馨如也是一呆,可真没想到钟出和颜设竟在被擒女子身上用上这等药物,反倒是早有所觉的高典静面带不忍之色,顾若梦则不知在想着什么,只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南宫雪仙,似是根本没在听众人在讨论什么。原还有三分不信,但猛地转头,见到众人目光所视的颜君斗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朱华沁登时气沮,坐了回去再也无话可说。
毕竟江湖中人虽说不像道学先生那般重视男女之防。但对已嫁为人妇的女子,总不能像少女时候一般对待,下媚药更是难以原谅的恶行,更何况是“无尽之欢”这等缠绵不休的淫毒?
没想到钟出和颜设竟冒此大不讳,当见到颜君斗点头承认之时,朱华沁登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缩回了位上,原本雄辩涛涛的口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本还想出言相肋的香馨如也是眼儿一飘,无助地向颜君斗耸了耸肩,反倒是高典静开了口,“下这种淫毒,南宫姑娘心中震怒也是理所当然,只是二人既已……既已废了武功,与其把他们留在此处,不若……不若给他们一个痛快……不然就把他们交回家属处理,至少……至少也让泽天居多片干净土,不用这样监禁下放。惹人侧目……”
“不……我做不到……”虽说跟朱华沁所言相较之下,高典静的意见算是让人能接受得多,但南宫雪仙仍是摇了摇头拒绝。她缓缓地站起身子,慢慢走下来,在颜君斗身畔绕起了圈子,心惊胆跳的朱华沁缩在位上,虽是无话可说,但见南宫雪仙愈走愈快,面上表情变换愈来愈难以理解,心下也不由惊慌起来。倒不是因为自己方才所言不当,而是现在的南宫雪仙一看便知怒火难消,真怕她一个忍不住,索性一脚重重地把颜君斗踢翻,偏他才刚说错话,想阻止也无从阻止起。
只是朱华沁心中仍是偏自己大哥多一些,却也因此更恨颜设。这人也真是爱作孽,用淫药对付孀居女子,本就是武林人不耻的淫行,偏偏还用上“无尽之欢”此等药物,教人欲辩无从。
直到此时他才真正知道为什么颜君斗一路走来神情落寞,上来就跪在南宫雪仙身前请罪,光想到有这么个父亲拖他后腿,朱华沁几乎感同身受颜君斗所负的沉重,偏偏若是子侄,还可以好生教训,让他懂点规矩,可若做错事的是父亲尊长,要教训也教训不得,做出来的罪孽自己还非得负起不可,也真让朱华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