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摹而成,事证确凿之下,二师兄和县令在此事中的角色只要是明眼人便洞若观火,镖局的一票人马虽是全城搜索,有大半却是为了失踪的楚圮卿;至于二师兄之事,他们别说是追查燕千泽了,若能压住没人提起,就已是上上大吉。
见楚妃卿泪流不止,虽是强忍着不肯放声,可抽抽噎噎之间泪水却没个止头,连燕千泽也不由伤脑筋。妙雪真人冷淡高傲,华素香明媚娇艳,都是武林中威名颇盛的侠女,没想到楚妃卿与她俩一起久了,竟没感染到应有的江湖英气;这样爱哭的侠女在江湖路上可真是少见,若非燕干泽先前与三女交手过好几次,深知三女武功高明,就连最弱的这楚妃卿当真动起手来自己也难讨好处,光看她外貌娇弱纤柔,又是这么个爱哭鬼的性子,还真看不出来她也是位成名侠女。
好不容易等到楚妃卿哭声渐止,一边安抚一边找话劝她的燕千泽只觉自己都累坏了。自前日出手后这一路上他暗中照拂,晚上都没睡好,等到赈银交接后又看出那县令与二师兄神色不对,暗中监视下查出两人贪墨,接着又去领楚妃卿捉个正着,然后在楚妃卿坐在这儿发呆的时候,燕千泽一边为她张罗食物,一边暗回县城,看看之后的官府处置,行动之间还得躲着不让楚妃卿那票满城搜索的师弟们发现,即便他青春年少,身子正当盛壮之时,却也难掩疲累,现下又得好生安抚这哭泣着的楚妃卿,一坐下来感觉浑身的疲累渐渐涌了上来。
等到楚妃卿哭完了,坐在她身边的燕千泽也觉身子酸软,差点没想躺下来;他强打精神,又加了几句话。
“你……也不用太怨怪你师父了,养活一间镖局不容易,并不只是武功好就能成事,应酬旁人往往要花更多的心思。若非他们把心思打到了赈银头上,做得实在太过火了,这种名门正派自己搞出的事,我连管都不想去管。你好生休息一夜,让心平静下来,再回去找你的师父师弟,尔后你我各走各的道,下次再遇上若非我被你砍的没命,就是你被我搞上床去玩到死,知道吗?”
话已说完了,燕千泽起身便要走。他与楚圮卿在一起总觉得有些别扭,毕竟两人的立场完全不同,若是自己拿下她,用淫贼的手段搞的楚圮卿欲仙欲死,臣服于自己胯下,自是上上大吉;如果一个不小心落在楚妃卿手里,这小女孩内心的娇柔一如外表,想来也不会对自己下什么狠手,最多是了结自己性命,免得以后又有女子落到自己手里。
虽说自己尽力避免此事,但终也算个结果;可像现在这样相安无事,总令他心下觉得怪怪的。这样走掉倒是还好,让楚妃卿以为承了自己的人情,以后遇到时说不定可让她手下软些,自己逃出生天的机会也多了一点。
想要走却是走不掉,燕千泽眼角飘去,只见楚妃卿纤手轻轻牵着自己衣袖,虽说头一点也没抬起来,可牵住了却不放手,一副想要自己留下来的模样。
狠下心来一甩袖子,弄开了她的手,燕千泽蹲了下来侧面望向楚妃卿,一脸似笑非笑的淫贼模样,“小姑娘,你也清醒清醒吧!我是淫贼,你是侠女,若不是因为我的原因,你也不用知道现实的难看,说来你该恨我入骨才是。今儿个是燕某看你难过,不想动你,不然以你这种戒备,燕某早把你弄上床去,在你的挣扎之中强弄了你的身子,可别以为燕某就不会对你下手了……”
“就只是……就只是说说话儿……不行吗?”声音幽幽的,像是一点力气也没有,楚妃卿虽已恢复了心神,不像一整天里那般槁木死灰,可光从声音听起来便知楚妃卿现下仍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那软弱不只是身体上的,芳心之中的柔弱无力只怕更为强烈。
楚妃卿抬起头来,颊上泪痕虽乾,却还有些潮气,可一抬头却见燕千泽邪笑地蹲在溪边,一手已探进溪里,猛不防手一挥,一掬溪水已泼到了楚妃卿身上。
时已入夜,溪水透着夜寒,加上她身子坐得僵了,给冷水一泼寒气登时浸染娇躯,冷得楚妃卿不由发起抖来,偏生燕千泽还不饶她,手上连掬连泼,不一会儿楚妃卿已冷得抱紧身子发起抖来,那冷水有不少甚至泼到了脸上,冻得她似又流出了泪。
楚圮卿不解地望着燕千泽,只见后者站起了身,双手轻拍洒落溪水,“让你下个水,清醒一点儿……护赈银是为了灾民,杀那县令也不是为了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