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你听明白了?”
楚瑜见他这样上道,不由得笑了。卫韫面色不动,只是道:“我不知道她怎么想,若她真的知道了,她今日不说,也不会撕破了脸来说,我明日出征后,你就避着她一些,她若问什么,你就装傻充愣过去,别和她起冲突。”
“我知道。”
楚瑜轻笑:“我不会气着她。”
“我不是怕你气着她,”卫韫顿住步子,他抬眼看她,神色平淡:“我是怕她委屈你。”
楚瑜微微一愣,卫韫垂下眼眸,握着她的手道:“你的脾气我明白的,她若真的说了什么,你也不会同她计较。这世上大风大浪你倒是不怕,就是我母亲这样的,你最无法。我不在,”他语调里带了担忧:“我怕你吃亏。”
“本来我也这么怕着,”听见卫韫的话,楚瑜笑着道:“可听你这样说,我倒是不怕了。她若让我受了气,你回来了,我便使劲儿折腾你。”
“好。”卫韫轻笑;“那你得等我回来。”
楚瑜笑着没应话,领着卫韫到了自己房里。长月早就备好了水,楚瑜先随便洗刷过,而后卫韫再去洗,楚瑜便一面擦着头发,一面坐在边上给他舀水。
卫韫身材极好,精瘦干练,他并不是那种武夫的强壮,只是每一块肌肉都十分紧实,看上去便觉有力非常,却又带着一种流畅协调的美。
楚瑜坐在一遍,用皂角给他搓着头发,声音平和:“我如今见到你母亲,就觉得有些心虚,总有种自己拐了她儿子的感觉。我想你母亲必然是不喜欢我的,她大概觉得,要清平那样的女孩子,才配得上你。到时候若真的说开了,我有的是罪受。”
“你怎么又说起这些来?”卫韫忍不住笑了:“我以为郡主这事儿翻篇了。”
“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一下,”楚瑜抬眼:“我为了睡你,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卫韫:“……”
说着,楚瑜用水给卫韫冲洗了头发,水迷糊了卫韫的眼睛,楚瑜给他递了帕子,卫韫擦着眼,楚瑜净了手,等卫韫刚把眼睛擦好,楚瑜便捧住他的脸,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蛋道:“要不是为了你这如花似玉的小脸蛋,我犯得着么我?”
卫韫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得更欢了些,但他还是轻咳了一声,握住楚瑜的手道:“别张口闭口说这些,轻浮。”
楚瑜听了轻笑,她站起身道:“好好好,我轻浮,”说到这里,她顿住步子,回过头来,笑出声道:“可你喜欢啊。”
卫韫愣了愣,片刻后,他竟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如何回答。
他觉得心里暖洋洋的,看着面前笑得得不遮掩不收敛的人,他体会着她的改变,感觉面前这个人似乎一点一点从黑暗里将爪子探了出来,轻轻交在了他手里。
他想到这里,就有一种很迫切的欲望,迫切的想要拥抱她,想要和她融为一体,想要让她的骨血都和他交融来,去证明自己这份喜爱,感受她的喜爱。
在这件事上,卫韫有着一种令人惊讶的执着和强势,他对她的渴望仿佛是压抑太久后喷涌而出来的急流。
他喜欢能和她贴近在一起的姿势,无论是从前面还是后面,他都喜欢去贴近她,拥抱她,让整个身子完全没有缝隙。直到接近高潮的时候,他才会分开来,放纵自己,也放纵她。
有时候卫韫会觉得,感情也是如此,没有走到绝对相信的极致,就会试图用各种外界的方式,患得患失的捆绑拥抱。而真的走到了最深那一步时,一切外界就不重要了。
约是出征前夜,虽然去的时间估计并不长,可卫韫还是放着自己做得酣畅淋漓,而楚瑜也毫无收敛,一直到深夜,两人才停下来,气喘吁吁躺在床上。
他们两个人抵着额头交手而握,面对面看着对方。
他还在她身体里,并不愿意退出来。楚瑜抬眼看他,低声道:“钱勇本来就是在左前锋位置上,你用惯了的,临时换了我,也没多大的事儿。刚好我可以留在后方准备粮草,若是不够,我临时去借也方便。”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卫韫听见她在此刻说这些,竟是有些不悦,他仿佛是个孩子一样,翻身压住她,靠在她胸口,听着她的心跳。
楚瑜不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