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楚瑜骤然又想起,外人面前,她得保住卫韫那份威严。于是她赶忙改口道:“是侯爷让你们来的?来做什么?”
“苏查往华京送了一封信,侯爷让我们来拦截。”
卫韫平稳撒着谎,楚瑜皱起眉头:“他为何未曾同我说过?”
然而说完这话,楚瑜顿时想起来,其实这些年,卫韫同她说话,本也不多。
说不失落是假的,可是也找不着什么理由去责怪。该尽的责任尽了,该守的礼仪守了,只是人有时候,付出太多,就想要太多,于是就有了不甘心。
好在楚瑜压制住了那份不甘心,她艰难笑了笑道:“也是,你们的大事,他不同我说也正常。人抓到了吗?”
“未曾。”
卫韫简短描述:“如今已往华京逃去,我派人盯住了城门,怕是要去华京一趟,到时候还往夫人帮忙。”
楚瑜点了点头,若是苏查往华京发来的信函,怕就包含着当年赵玥勾通北狄的罪证。然而她还有一些疑虑,她抬头看向公孙湛:“公孙先生,你与我未曾见过,你怎么就认出我来?”
卫韫沉默了片刻,好久后,他慢慢道:“侯爷房间里挂了大夫人画像。”
“那今早上的粥,是公孙先生也喜欢这样喝粥吗?”
卫韫找到了一个极其万能的理由:“是侯爷同我说的。”
听到这话,楚瑜有些疑惑:“他同你说过这样多?”
卫韫在袖子上慢慢捏紧了拳头,声音都有些颤抖:“侯爷他,很思念您。”
这话出来,楚瑜就愣了,看着楚瑜愣神的颜色,卫韫盯着她,压制住内心那些澎湃的表达欲。他就是目光落在她身上,将那千言万语,揉碎了,又拼凑起来,变成一个个简单的字。
“他特别特别想你。”
楚瑜终于反应过来,慢慢笑起来。
她声音平和,像梨花被春风捧着送到带着春暖的湖面上,美好又温柔。
“我也很想他。”
听着这话,卫韫觉得喉间被什么堵得发疼。他垂下眼眸,听面前女子奇怪询问:“那他为何不给我写信呢?我给他写了好多信,他回我都很少。”
“侯爷给您回信,写多了,他便想回家。”
卫韫眼里有些发涩:“所以他便不写了,想等着战事平了,他回来,亲自同您说。”
这些话让楚瑜内心曾经有那些不悦和不安都沉下去,她不由得笑起来,却只是轻轻说了一句:“这样啊。”
卫韫低着头,调整了自己状态片刻,这才站起来,将自己的令牌交了过去,平静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