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苏城,小姐不必如此客气。”唐知越笑着说,“小姐为何以白沙覆面?”
沈容染说,“回王爷话,草民脸上起了些东西,不能见风。加之偶感风寒,不能见风。”
唐知越点了点头,没有再多加询问,看着态度还肯温和。
“小姐,本王敬你一杯。”
沈容染举杯,声音柔婉地说,“王爷请。”脸上却是冷淡地盯着唐知越,想知道他到底是知道她的身份?还是不知道她的身份?
陪着唐知越吃完了这顿小宴,沈容染又亲自领着唐知越去了给他准备的小院,然后亲自去送巡抚大人。
“小姐,在下可否单独同你说两句。”
“大人这边请。”
巡抚大人说,“越王妃早逝,碍于王妃的身份,至少三年,王爷不会续弦。王府中还没有侧妃,小姐若被王爷看中,进府就是当家人。不知小姐愿不愿意认本官做义父,日后进府我就是你的娘家人。”
我倒是不介意,就怕我爹打死你。
沈容染淡笑,“大人这些话说的未免太早了。大人又岂知越王一定会要我,又岂知我面纱之下,不是一张无盐之貌?”
“实不相瞒,小姐您眉宇之间与已故的越王妃有些许画像,今日越王一见你的画像就特别伤心。”
伤心?
难不成唐知越喜欢她?
不,这不可能。
巡抚大人说,“小姐,日后进了王府,你还是需要一个靠山,好好考虑我的话吧。”
沈容染点了点头。
“兰釉。”沈容染一进自己院子就把兰釉拉到房间,问,“如果越王知道我是谁?他会如何?”
兰釉恐怖地说,“会让他摆在祠堂内的王妃的牌位变成一座货真价实的。”
“他会不会引而不发?故意同我虚以委蛇?”
兰釉一脸看神经地表情看着她,好吧,她知道答案了。
兰釉小声说,“越王连皇上赐宴都敢说不合胃口。”
那还真是坦诚。
“我和越王熟吗?”
“越王自小在漠北军营长大,同小姐并不相熟。”
漠北军营?
这白净的样子,是做军师吧。
沈容染拍了拍软塌,要兰釉坐下,说,“你和我说说越王吧?”
“越王是圣上的第七子,已故的纯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