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有幸,三大鬼王都见过,就是没一个长成您这副俊俏模样的。”
一贯的轻薄放荡的语气,若不是沈容染接受完全文,知道道士专情的很,真的要以为下一秒他就要宽衣解带,自荐枕席了。
很显然那鬼‘见识’不多,死前死后加起来不知道多少年都没见过这种道士,一时拿着杯盏的手都停在了空中,看着道士说不出话来。
“你觉得我生的很是俊俏?”
沈容染:
道士:
眼看着这场人鬼对话快跑偏到情未了,情商低到尘埃里的大师主动出来救场了。
“施主生的很俊俏。请问施主生前姓甚名谁,与王小姐有何前缘。”
这话前半段没毛病,后半段也没毛病。
但是前半段听在道士耳朵里有了毛病,后半段听在那耳朵里让他毛病犯了。
“大师,除了我请你不要夸别人俊俏。”
“别跟我提她。”
两句话几乎一起出口,一个赌气中带着恼怒,一个恼怒带着赌气。
“施主,您对王小姐的所作所为,已经算得上扰乱人间之罪,我可以收了你。”和尚双手合十,无悲无喜地说。
那鬼是个暴脾气,一点就炸,直接站起身来,吼道,“打的过我再说。”
“哎哎哎,别冲动别冲动。”道士蹿到了两人中间,“兄弟,有话好好说。我家这位不太会说话。”
可怜的鬼再一次呆滞了,用他血液不流通的脑子消化,‘我家这位’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你你你你你们”这兄弟被吓得舌头都捋不直了。
“我我我我我们是道侣。”
沈容染瞥见和尚一脸无奈,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个疯道士对别人胡言乱语。
她竟然还从他眼神里窥见了点纵容的意思。
这可不是件好事。
她可是来棒打鸳鸯的,要是这鸳鸯两心已同,生死不离,她可就难办了。
“道长,话可别乱说,当心烂嘴巴。”真鬼给真人做了个鬼脸。
道士表示一点都不吓人,还横了她一眼。
“休要乱讲。”和尚终于开口了,用他那念经般沉稳的声音说出了这句万年不变的台词。
道士只当没听到和尚的话,含着一丝八卦的笑意看着那鬼。“说说你跟王小姐是怎么回事?因爱生恨?还是爱而不得?”
“不提不提。”那鬼直要摇手,又端着那盏茶,跟端着杯酒似的,想和道士碰杯。
道士也配合,豪爽的举起茶盏。
然后沈容染听道士和那鬼天南地北的聊了一宿。
聊得沈容染一只鬼都昏昏欲睡,聊得和尚原地打坐,开始无声念经。
沈容染:我怎么就看不懂这走向呢?打就打?不打就不打啊。
1002:论武力值,道士和和尚两人都不是这鬼的对手。
沈容染:哇,这么厉害的嘛。你知道不知道这鬼的底细。
1002:目前属于衍生时间线,查不到。
衍生时间线就比如中一件事发生在三月,紧接着一件事发生在九月,作者没有交代三月到九月之间发生了什么。这段时间就属于衍生时间线,发生的事都是世界自主补全的。
五更天鸡叫声乍起。
道士结束了一个话题,那鬼起身告辞。道士笑脸将他送了出去,关门回来,脸色就垮了下来。
“大师,你还管不管?”
这句话相当于废话。
“管。”圣父怎么可能不管他的子民。
沈容染飘着房梁上坐着,笑问道士。“道长,你莫不是打不过他?”
道士双臂环胸,冷哼一声。“我和我家大师联手都打不过。”
“嗯。”
沈容染说:“那我们走呗。打不过肯定收不了他。再说,那鬼根本不想要王小姐的性命。”
“不一定哦。”道士笑容淡了下去,“说不定是还没玩够。”
太阳一出,王员外就带人来了小院。“大师,道长,如何如何?”
道士摆出仙风道骨的模样,不咸不淡地对王员外说,“员外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