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太医太监宫女头低着跟鹌鹑似的听别人的呼吸声。
巫蛊之术。
皇宫的大禁忌。
历代居于庙堂之高的人最忌惮的东西。
“查。”在沈容染以为一向不信这些的谢辰会暴怒,把早已脱离皇宫这个苦海又被迫召回来的老杏林圣手杖责的时候,他吐出这么一个字。
“令皇后歆贵妃带人搜宫。”
温雅歆得到消息,心中石头也落了地,她在赌谢辰对相思的情谊。
看来她赌对了。
搜宫。
能搜到什么还不是搜的人说了算。
只要一脚踏进了哪位娘娘的宫,不论是从哪里拿出来的东西都算是她的了。
温雅歆是个聪明的,搜宫之前特地去见了皇后一面。
犹抱琵琶半遮面地说了些她的打算。
皇后慧眼,看出了琵琶原样。话里话外都是放纵的意思。
搜宫这事,说起来可大可小,如若胆大心狠,温雅歆能动手把和她作对的妃嫔一锅端了,但她没有,只把炮火了指向了新晋的贵妃娘娘――宝贵妃。
证据被呈到谢辰面前,谢辰也如她所愿,在她床榻前来了一次三司会审。
“符纸,香灰,朱砂,这些是做什么的?”
宝贵妃语气桀骜。“这些不是臣妾的。”
温雅歆厉声。“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从你宫里搜出来的,不是你的?”
“本宫哪里知道。反正不是我的。”
“妹妹这话的意思是本宫污蔑你,栽赃陷害于你。”
“这是姐姐自己说的,本宫可没这么说。”
“妹妹前脚在星河宫跪着为玉姝姐姐祈祷了一番,后脚玉姝姐姐就病的不省人事,原因鬼神不知。当真是巧啊。”
“我也觉得巧。”
“够了,口舌之争。宝儿,你跪在星河宫门前做什么。”
宝儿?
幸好意识不必呼吸,不然她得笑岔气。
温雅歆嘴角一抽,低头勾起。这是什么鬼称呼。
还不如春花好听。
“臣妾来拜见玉姝贵妃,听闻她病了,便在星河宫门前为她祈愿。”
温雅歆冷哼,处处得理不饶人。“祈愿?你一来她就病重了,催命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