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父亲,是个只会舞文弄墨的谦谦君子,说他杀人,还是杀的自己的发妻,除非江水倒流。
另一边凤凰台,君墨吟到时云洛寒正在小憩。君墨吟看了她一会,离开凤凰台去御书房等三司会审的消息,视线落在书案右边,那堆的比茶壶还高的折子都是弹劾云王的。
异姓之王,辅佐幼主之王,到底应该怎么处置,青史为鉴,写的明明白白。
当年先帝崩于战场,云王力排众议辅佐年仅五岁的皇长子继位,披甲上阵平息战事。
那时云王尚无子,待他如同亲子,武艺骑射皆悉心教导。
但一切在云川出生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那年他六岁。云王当着他的面亲手杀了从小照顾他长大的奶娘,为他聘帝师,再没有教导过他功课。
君墨吟看着自己的手心,他一直记得那天那双粗糙的手握住他的小手在小院写字,云王妃大着肚子细声细语地教导洛寒弹琴,稍小一些的墨笙和想容拿着摇铃在院中乱跑,那时候他们真的好像一家人。
“陛下,郡王爷认罪了。”
云衍郡王杀其妻西域三公主,斩立决。云王胞弟和长公主痛失爱子,云王府,长公主府,晋王府上下悲痛不已,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
西域使臣前脚离开京城,后脚雪花一样的弹劾折子就送到了御书房。
“陛下。”沈容染被宫女搀扶着缓步踏进御书房走到书案前才现在君墨吟再发呆,轻声唤了一声,惊的君墨吟将手中的折子落了地。
沈容染看去,还没看清就被君墨吟急急捡起合上。
沈容染只看清折子上的云王二字,也没想其他,反正每日里有关自己爹爹的折子少不了。
君墨吟扶着她到一旁坐下,自己回到书案一面看折子一面问:“你怎么来了?”
沈容染笑道:“就许你夜深人静的时候跑去凤凰台看我,不许我白日里来看看你。”
君墨吟笑道:“许许许,当然许。你来看我,我开心还来不及。”
沈容染握着一把白玉棋子把玩着,“陛下,过几日是云衍哥哥的生辰了,你别忘了送贺礼。”
又是啪的一声,沈容染抬头,嗯,这回掉的不是折子了,是笔。
君墨吟俯身捡起笔,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