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抿,身体不自觉的站直了一点。
“不必。”
沈容染朗声道:“殿下那里受了伤,是一定要治的,还不快去请太医。”
“是,太子妃。”侍卫下意识看了一眼游清胯下,飞一样的跳出去了。沈容染勾了勾嘴角,十分体贴的扶着游清进东宫。
游清嗅了一口陆知寒身上清浅的梅花香,苦笑了一下。
沈容染坐在外间等着太医看诊的结果,她方才下脚不知轻重,万一真把游清给废了,就玩大发了。
“太子妃。”
“殿下没事吧?”
“没有大事,但这段日子要少房事。”
沈容染十分欣慰地点了点头,还好没有玩脱。“好。”
第二日清晨,沈容染刚刚起身就听到有人报泫雅郡主来了。
沈容染坐在主座淡淡地看着怒气冲冲走进来的粉衣美人儿,这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是个情况。
“陆知寒,你怎么能这么对太子哥哥。”
沈容染纳闷着她怎么对游清了,面上看着温洳淡淡道:“温洳,我的名字不是你能叫的。郡主,你失仪了。”
温洳怒道:“你还知道什么叫失仪,你那么对太子哥哥怎么不觉得自己失仪了。”
沈容染眯着眼睛看着她,问道:“我怎么对游清了。”
“你自己知道,我来是告诉你,你再敢这么对太子哥哥,我就和你拼命。”温洳说完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沈容染疑惑地偏头看着木,问道:“我怎么对游清了。”
木摇了摇头,沈容染想起这位两耳不闻窗外事,知道自己问错人了,对另一侧的大宫女招了招手。“我怎么对游清了。”
大宫女犹犹豫豫地看着她,沈容染不耐烦道:“说。”
大宫女低头凑到沈容染耳边说了什么,沈容染的脸色由红转青,继而转为铁青。这事情的发展似乎和她想像的不太一样,不,太不一样了。
“太子妃,皇后娘娘有请。”
“知寒,你也太胡闹了,清儿是太子,就算是不该去那种地方,你也不该那般对他,你是他的妻子,将他伤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好。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你要本宫如此面对游家的列祖列宗。”
沈容染在心里犯嘀咕,游清去青楼没错,她把游清给伤了也没错,可她妒忌游清去青楼把他给伤了是什么鬼。
皇后怒道:“去外面跪着反省反省。”
沈容染站在原地不动,听笑话似的看着皇后。皇后更加生气了,说:“帝姬,本宫知你身份尊贵,但这里不是北国是南国,你这般不听话的媳妇,本宫可不敢要。”
沈容染扁了扁嘴,悄悄将一只纸鹤从袖中放飞,走到坤宁宫外的台阶上跪了下来。等找到那至宝回了北国,她一定要狠敲便宜爹爹一笔,好好补偿她受伤的心灵。
太阳在空中越爬越高,雄鹰在坤宁宫上空盘旋,试图为主人遮去一点太阳。沈容染抬头看着杳杳笑了笑,伸手擦去额头的薄汗。纸鹤应当早就到了揽月宫,师傅为何还没来?沈容染悄悄回头,数了数身后的台阶,十二阶,若是晕倒滚下去,怕是会摔残。
越来越多的汗从额头冒出,沈容染给了木一个眼神,心一横向后倒了去,再跪下去迟早就真晕,便不浪费这个时间了。意料之中滚了几阶台阶,然后有两只手稳稳地扶住了她,沈容染微微睁眼,看着面前的人,有点恍惚。
第四十章 清极不知寒10
后脑勺磕了几阶石阶,这会疼得厉害,沈容染看着女子的脸,喃喃道:“娘。”声音很小,那女子应当是没听清,问道:“太子妃,你说什么。”
“没什么。”沈容染慢慢合上了双眼,她身上好香,这是她昏迷前最后想的。
沈容染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爸爸妈妈,有苏彦。他们一起回到了幼时的那片海边。
“知寒。”耳边有人很轻很轻地叫着她,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想将拉离这个世界,沈容染紧紧抱着苏彦,不愿意放手。苏彦偏头一根指头一根指头扳开了她的手。“去吧。”
沈容染睁开眼睛,对上了游清那张俊美的脸。
“醒了,喝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