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如往常一般称呼云舒曼为舒曼,显然也是有所察觉。
祁舟辞温和地道:“以后少和她接触。”
有风吹过,吹起了玉微铺陈在外套上的青丝。
他捻起纷飞在玉微唇角的青丝,为她压在耳后,言简意赅地解释:“她居心不良。”
玉微眼里盛着促狭的笑意:“对你居心不良吗?”
“打趣我?”祁舟辞轻笑,捻着玉微青丝的指尖一顿,慢慢地为她顺起略微凌乱的青丝来。
“我哪儿敢啊?”玉微手臂一用力,压下了祁舟辞的头,“我要是不问,夫君是不是不准备告诉我了?”
光线变得过于昏暗那一瞬间,玉微下意识地半眯上眼,又重新打量了一遍祁舟辞坐的姿势。
他坐在她身边,却是略微倾斜着身子,刚才她压下他的脖子那一瞬间,光线便在一瞬间变得昏暗。
祁舟辞顺着玉微的力道低下头:“本来也是打算告诉你,只是没想到你先问起了。”
她又松了压着祁舟辞脖子的那股力道,平放下手:“真的?”
祁舟辞微抬起头:“真的。”
昏暗立刻散去,光线变得明亮又不扎眼。
玉微看着祁舟辞的动作,略微错愕。
他在为她挡阳光?
她观察过祁舟辞的坐姿,虽然他坐得端正,半分没折损他身上威严的气势,但这样坐着并不舒服,他根本没必要这样坐。
她隐晦地往右挪动了几分,刺眼的光线争先恐后地涌进眼中,眼前一瞬间变得青黑一片,她立刻又挪了回去,柔和的光线顺着眼角灌入眼眸。
玉微敛去眼底的深意,眼波微动,转了语气:“夫君抱。”
她抬手勾住祁舟辞的脖子:“我要回去睡觉。”
“好。”祁舟辞打横抱起玉微就往回走。
……
玉微睡着后,祁舟辞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海城司令。
他为玉微掖好了被子就起身往外走。
车上,祁舟辞半阖着双眸听着张誓居的禀报:“刚接到南城密电,萧今私下派人去探听了南城兵工厂西库的消息,并且在南城港口备下了一艘货船。”
萧今从a国订购的那批枪支弹药被祁舟辞扣押后,一直存在南城兵工厂西库。
他拿出船的照片,递给了祁舟辞:“是一艘不起眼的私船。”
萧今是准备偷走枪支弹药,自然不会傻到挪用军用船只:“南城司令派人侦察过,船上有不少穿着便服,但行为规整有序的人。我派线人查了卓系军系军队调动情况,未曾有大规模调整,但亲兵少了三百人左右。”
很显然私船上的人是卓系军系亲兵。
祁舟辞接过照片,黑白照片上,一艘完全不惹眼的私船停泊在港口,密密麻麻的商船几乎完全遮掩住了这艘私船的行踪:“找一艘商船,后日入夜前把这批枪支装运上船,送给海城司令。”
祁舟辞点燃洋火,看着那张照片一寸寸燃烧:“吩咐下去,南城兵工厂加强防卫。”
“是。”张誓居恭敬应道。
车身突然颠簸,将尽的赤红色火光险些燃到祁舟辞指尖,他指腹一点,明红色瞬间熄灭,暗色的猩红映衬在他侧脸轮廓上,显得威严肃穆。
张誓居被祁舟辞周身散发出来的威压惊得背心一凉,回过身看去:“长官,是表小姐。”
云舒曼笔直地站在车前,挡住了车行驶的道路。
“转个方向开。”祁舟辞眼也没抬。
片刻后,开车的张誓直苦哈哈一张脸:“长官,表小姐总是挡住路。”
车穿过的是一条老式大街,不如西式大街的宽敞,老大街的街道逼仄。
几乎与街道齐平的车身穿梭其间,更显庳狭,在这样的街道中根本无法调头,只能在巷口拐向,但云舒曼恰好挡在拐弯的巷口。
这一段路荒废多时,平时基本没人会路过,祁舟辞赶时间穿过这一条街。
云舒曼则是花了积分买到了祁舟辞的路线,她的积分已经为负,自然不在意负得更多一些,所谓债多不愁。
她双手压在车身上,大声地道:“我想跟表哥道歉,表哥可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