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窗前还摆着一束沾着晨露的蔷薇。阳光洒进来,细碎的光芒落进那一滴滴晶莹里。
温菀见玉微盯着那瓶绯红的蔷薇愣神,便笑笑道:“这是你爹爹特意嘱咐下人摆上的。”
她伸手抚在那带露的蔷薇上,露珠沾在指尖,啪的一声掉落在窗台上:“你爹爹啊,就是嘴硬,不肯和你解释……”
玉微专注地听着,目光集中在那束鲜艳的蔷薇上。
温菀突然唤:“微微。”
玉微抬头望向温菀。
温菀问:“还怨你爹爹吗?”
她细细地端详着几个月没见的女儿,瘦了很多,温菀有些心疼。如珠似宝娇养着的女儿,怎么能不心疼?她到如今都还能清晰地回忆起那晚女儿眼中渐渐熄灭的希望。
玉微摇摇头:“不怨。”只是心结始终无法解开。
温菀叹息:“舟辞是个好孩子……”
玉微安静地听着,等到温菀说累了,就推一杯温水给她,等她润喉后继续说,半个小时过去,温菀累了,吩咐玉微去找玉衍后就随下人离开了。
玉微住的房间僻静,挨近后山,离射击场不远。
玉珅虽然因为在与a国那场战役里中埋伏,受了重伤,再不能行军打仗,但他毕竟是军人,对枪支刀剑的热爱是深入骨血的。他早些年便命人在山脉下修建了一个诺大的射击场。
这个时代并不如二十一世纪一般,建立射击场需要经过重重审批。玉家的射击场更是直接拔地而起,一直出了公馆的后门沿着南走便是。
玉微看了一眼一身雪白长袍的玉衍。这人来射击场练枪竟然都还穿着白袍。
片刻后,她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从一排步枪,手枪中挑了一把还算看得合眼的半自动步枪,几步走近玉衍,扛枪,瞄准,扣动板机。
动作干净利落。
枪声先后响起,弹头被推出膛口,快得只留下一抹残影,电光火石间,两枚子弹相擦,齐齐中靶。
与枪声同时响起的还有弹夹弹出弹仓的声音。
枪空仓挂机,没子弹了。
玉微随手把步枪扔在一旁,子弹发射的后坐力震得她虎口发麻。她活动了一下手,在玉衍望过来的同时抬步,走向枪靶:“哥哥的枪法越来越纯熟了。”
两枚子弹周围密密麻麻的弹孔昭然着这子弹的主人已经练了很久的枪法,且枪枪正中靶心。
玉衍搁下枪,卷起袖口,露出了一节白皙修长的手臂。他拿起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手,不置可否:“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拔下子弹,看了一眼弹孔:“半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