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角度,你若觉得心里不舒坦,那就怨恨我吧!”
这分明就不是好话,片刻工夫,卫戗脸上血色尽失:“他并无害人之心,只想与我白头偕老,你们不能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就去害他。”
桃箓断然否定这个指责:“戗歌,你误会了,我们并无害他之心——”又叹一口气,“只是委屈了你。”
卫戗表示难以理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话间已经来到牵引车站台,刚好有一辆牵引车停在这里,桃箓没有回答卫戗问题,直接迈步上车,卫戗忙抬脚跟上,车厢里不少人,谈话也不方面,桃箓三缄其口,卫戗也没硬逼他。
这趟牵引车的终点站设在映秀峰区域,待卫戗他们下车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桃箓前方带路,步行不多时,卫戗便听到风送过来叮铃脆响,这个声音她听过,当初络渊台上的檐铃被风撩动,就发出这样的声响。
“叮铃、叮铃——”清脆悦耳,但在卫戗听来,却犹如在鼓奏招魂曲,不由加快脚步。
不管卫戗是快是慢,走在前面未曾回头的桃箓始终和她保持相距两三步的距离,两侧的白纱灯笼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般,随着他们拾阶而上,次第点亮,越登越高,随处可见黄底血字的符咒,十分深刻地昭彰着,此处正在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法事……
终于抵达石阶尽头,眼前是一处地面刻着符咒的圆台,台上用婴儿小臂粗的绳子绕了大、中、小三圈,绳下等距离缀满符咒,经风一吹,上下翻飞,发出簌簌声响,衬得周遭环境愈显阴森,但卫戗第一眼看到的,还是那孑孑独立于圈中的清瘦背影,不由自主收拢五指,攥紧手上花球,下意识往腰间一摸,才想到今天她要给谢菀做伴娘,怎么可能佩戴龙渊剑呢?
她的阿珏就在那里,没剑也要往前冲……卫戗拔腿就要跑,结果被桃箓和司马润一左一右钳制住,司马润急切道:“戗歌,危险,莫要上前。”
大约是感应到卫戗的来临,王珏转过身来,在这般诡异的环境中,又身着尤显清冷的银蓝色衣衫,长发批垂下来随风飘扬,但这一幕并未现出孤魂野鬼的可怖,反倒在他二人的眼神对上后,王珏的嘴唇忽然一勾,真真的皓齿明眸,异常妖冶:“嘻——终于等到你来!”
这一句再次催动卫戗的激烈挣扎,但她身手再好,对付一个身体条件好过她太多的练家子已经勉强,何况还有一个非人类从旁掣肘,实在挣脱不开,卫戗怒目圆睁地瞪向司马润:“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放开我!”
但司马润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平静回道:“抱歉戗歌,我不能让你涉险。”
尚存一丝理智的卫戗知道司马润决定要做一件事,边说是何等刀枪不入的铁石心肠,不再尝试攻克他,把希望寄托在说出“委屈自己成全那群白眼狼,何必呢?”的桃箓身上:“师兄,你抓得我很疼,拜托你放开我好不好。”
桃箓目光闪烁片刻后,咬咬花瓣般的嘴唇:“戗歌,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你对他也算是了解,知道他有为祸人间的能力,如今他甘愿入局,我还违背原计划,带你过来见他最后一面,所以拜托不要再做让我为难的事。”
“最后……一面?”卫戗连连摇头,“不,这是在干什么,你们要把他怎样?”
桃箓视线从卫戗脸上转到王珏身上:“你且放心,我们只是送他去他该去的地方。”
叫卫戗如何放心?反手抓住桃箓:“哪里是他该去的地方?”
桃箓没有回答,而是仰起头,望向太阳位置,隐隐有光线透过来,那是黑暗即将结束的征兆,他眼睛一眯,高声喊起来:“时机到,师兄动手,渡守、渡引,撒网——”
随着这声高呼,便见络渊台后面的岩壁上瞬间亮起如萤火虫一般的冷光,且像繁星一般地闪烁,伴随着亮光,成百上千的铃铛同时摇响,铃声如潮水似的涌过来,一黑一白两只大鸟在他们身后凭空出现,自上而下俯冲向络渊台,靠的近了,经灯光一晃,可见它们叼着一张细密的,泛着金属光泽的网。
“我已束手就擒,还搞出这么大阵仗来拿我,真是叫人没话说!”仰头看鸟的王珏粲然一笑,收回视线正视卫戗,缓缓张开双臂,“戗歌,我爱你!等我——”
眼见那张网朝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