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太平的地方,幸福快乐的白头到老。”
谢菀香消玉殒后,王珏扯着“鼠辈谋害我王氏主母”的旗号,借故清理掉谢氏族人中的异己,又红口白牙地攀咬桓氏和其他世家,搞得门阀贵族们也开始人人自危。
至于谢菀,她活着王珏都懒得看她一眼,何况变成一具尸体?但桓昱不忍心让谢菀就这样籍籍无名的死去,他要将她风光大葬,便同王珏商议,说既然因谢菀的身故而去大张旗鼓收拾掉一众借着士族威望,对他王珏指手画脚的匹夫愚妇,又岂能叫谢菀的后事贻人口实。
口实不口实的,王珏不在乎,他睥睨桓昱:“那日我说要谢你,确是真心实意,毕竟这些年有你作陪,叫我玩得很是顺遂,而今次阿莞也算帮了我的忙,罢了,你想怎样便怎样罢。”
谢菀的葬礼,是多年未见的隆重,至于其遗体,最后肯定是未被葬入王氏祖坟,究竟藏在何处,司马润便不得而知,此后桓昱向王珏讨得一个虚职,进到皇宫,镇日毒蛇一般紧盯郁郁寡欢的司马润,直至其驾崩……
说到最后,司马润直言不讳道:“这便是和桓昱和谢菀,他们前世虽开出恶花,不得善终;但今生潜心向善,到底修成正果,戗歌,你最是重情重义,肯定会留下来,亲眼见证你表哥和谢菀的婚礼吧?”
原来桓昱为她做的,远比她知道得多得多,他待她如此,今生他喜结良缘,只是邀请她做个见证人,又不是难于上青天的事,而且就算再过七天,也没超出她原计划的日期极限……就等几天再走吧!
沉浸在纷杂情绪中的卫戗,没有去看司马润,在他又一次追问后,含糊地应了句:“表哥大婚,我自然不会缺席。”
司马润放松地轻笑出声:“那真是太好了。”
卫戗蹙眉:“嗯?”
司马润:“我是说,那样我们就可以一道出境了。”
卫戗甚嫌恶,正要起身,忽听前方传来一声温柔轻唤:“卿卿——”
☆、礼义廉耻
从横眉冷对到笑逐颜开, 只是一瞬间的事, 看得司马润心底又是一阵刺骨的冰寒, 直觉反应就是要出手阻止,然而卫戗却机敏逃脱, 欢快地奔向那个偷妻贼, 笑盈盈道:“不都说让你歇着, 怎么又过来了?”
王珏冰冷视线携着显而易见的不满,扫过紧随卫戗身后跟过来的司马润, 连个虚礼招呼都懒得同他打, 低头对上卫戗, 霎时春花烂漫:“耽搁了这么久, 叫我如何不紧张,与其在家焦虑不安, 不如过来瞧瞧。”
被挂怀的卫戗心里涌起暖意, 但脸上却是滴水不漏:“我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好担心的?”
王珏伸手来牵卫戗的手:“再强大, 也终归是个女子。”
且不论说者有意无意,身为旁听者的司马润绝对是有心的——前世他一次又一次送她上战场,最初的时候确实有些不放心,到后期习惯成自然, 甚至隔三差五还因为种种原因给她拖后腿;而这个姓王的竖子, 在这样安定的环境中,因她回去晚了点就开始紧张,颠颠跑来, 两相比较,天差地别!
牵上手之后,他二人连句“告辞”都不说,失礼至极地转身就走。
王珏软语道:“到家后,我先带芽珈去吃了晚饭,估摸着你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我便到后厨要了一点生鲜食材。”
卫戗不解:“要生鲜食材干什么?我又不会做。”
王珏轻笑道:“没关系,我会。”
卫戗才不信他:“口出狂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家贵子会洗手调羹?”笑出声来,接着又抛出一句老生常谈,“连我都知道,君子远庖厨。”
王珏摇头道:“入其俗,从其令,这里非但没有君子远庖厨的说法,反倒推崇男人应该拥有一手好厨艺,翠娘同我说,想要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并送了我两本烹饪书。”
卫戗眨眨眼,最后干笑道:“翠娘她——嗯,真是个好姑娘!”
长年带兵打仗,对食物并不格外挑剔,何况这会儿心里还揣着事,所以卫戗对于晚饭吃什么,并未抱持多少期待,倘若一个五谷不分的小郎君,看两本书就能做出美味佳肴,那么满腹兵法的赵括就不该遭秦军射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