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嘲讽转为悲凉:“事已至此, 我还有忸怩作态的必要么?”
赛金把眉头皱得更紧,转向李逵:“李叔,劳请你先带他们三个出去转一转,稍微等我一会儿。”
肌肉僵硬杵在一边的李逵, 听到这话如蒙大赦:“好——”
结果雪海恶狠狠地瞪向他:“身为帮凶, 怎么好意思置身事外?”
想要带人偷溜的李逵被钉在原地,一脸尴笑:“窃以为你们姐妹吵架,我这长辈还有他们几个外人, 理应回避……”
被雪海打断:“是在顾忌‘家丑不可外扬’吧?哈,不愧是我心细如发的好姐姐。”精致的小脸开始扭曲,“是,让你们担心的噩梦成真了,我到底还是长成一颗毒瘤,再继续下去,还会腐败成一块令人作呕的烂疮。”
赛金的视线越过雪海,去看簇拥着她的翠娘等人:“你们又在唯恐天下不乱的给她煽风点火?”
这口黑锅有点大,翠娘不想背,上前一步:“赛金姐,拜托你发发慈悲,我们还眼巴巴盼着天赐好姻缘,你把我们抹黑成一群搅屎棍,今后还要哪个敢要我们啊!”边说边向卫戗他们看过去,目光扫到王珏时,明显一亮,歪歪脑袋,冲王珏挤了一下眼睛。
王珏不为所动,卫戗偷偷将他往自己身后扯了扯,暗道此地民风甚开放,她得小心看护王珏这未经世事的少年郎,别让他被虎狼们给叼走了……
雪海抬手拦住越众而出的翠娘,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赛金:“就算她们没有完成‘看守’我的任务,你也没必要扯这么烂的借口责难她们,你明知道,我决定要去做的事情,就一定会想法设法完成它。”
赛金无可奈何地看着雪海:“那好吧,我现在不追责,我就问你,发现李叔回来,你第一时间赶到这里,究竟想要干什么?”
雪海抬手一指卫戗三人:“哪儿带来的,原路送回去,召回章叔他们,从今天开始,不再引外人进境。”
被端端指着的卫戗,心下一颤,目光忍不住朝赛金瞟去,暗暗咕哝:“这位看上去睿智精明的女郎,拜托你表里如一,千万顶住压力,我们好不容易混进来,都还没开始打探桓昱的消息,不能在一无所获的情况下,被你们扫地出门呀!”
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赛金噗嗤一声笑起来:“雪海,如果只是担心章叔继续引进出类拔萃的人才,你大可不必这样紧张,毕竟你坚信自己‘决定要去做的事情,就一定会想法设法完成它’,不是么?”
雪海横眉立目:“呵,这搪塞之词倒是新鲜。”
赛金抬手一指桌子后面那一排立柜,柔声细语道:“雪海,换个角度想想,正如你所说,没人比你更了解鎏坡大人的行踪;同样的道理,也没谁能比我这个做统计的更了解咱们境内的人口结构。”
雪海嗤之以鼻:“完全不是一码事,有什么可比性?”
赛金耐着性子道:“咱们土生土长的境内人,对于境外很多行为准则感觉匪夷所思,但我们都知道,那些并不是我们凭空假象出来的,而是客观存在的,就像‘三妻四妾’、‘男尊女卑’。”
雪海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但那些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赛金:“因为男尊女卑,所以一旦遭遇负面社会因素,新生女婴成为牺牲者的比例,远远高于男婴,间接造成鎏坡大人收养的婴儿性别比,女性高于男性,而我们这里是一夫一妻制,等到女婴们长大成人,在数目远超男性的情况下,会有一部分女性注定找不到对象,难道让她们孤老一生?”
雪海一愣:“这……”
赛金平静道:“我的老师告诉我,在短时间内大数量引进境外男性的情况,早在七八十年前就开始了,只是这次人数破了记录。”
经赛金这么一说,雪海才想起来,像她这样的女孩,名字是由鎏坡取的,但更多的人,却是有本名的,譬如章师。
赛金:“你太过自我,只看到自己没结婚,却没有留意身边有多少女孩,逐渐步入适婚年龄,却还是只身一人。”
卫戗听到这里算是彻底搞明白,原来此境是男人不够用,为保证合理分配,所以跑到外面去捞鱼……这里安逸富足,就算难入传说中的“仙子”法眼,可看看雪海身后那几个小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