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戗歌是最好的。”
王珏的声音不算小,至少挨着他坐着的卫毅可是听了个一清二楚,脸上血色陡然消退,跟着小声咕哝道:“对对——佛祖莫怪,莫怪,弟子不是那个意思……”
那厢,卫戗已来到兀自颤抖的婆子身前,低头观察了她一会儿,冷笑一声:“你就当年的稳婆林氏吧?”
☆、藏仓小人
虞姜跌跌撞撞冲过来, 想要阻止林婆回话, 但卫戗广袖一拂, 轻扫过虞姜面颊,随之而来一阵芬芳馥郁的香气, 顺势钻入虞姜鼻间, 她愣了一愣, 待回过神来,再想动作, 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连张嘴说话都办不到, 盈满惊惧的双眼越瞪越大, 却也只能干瞅着。
跪在旁边的婆子飞快侧头瞟她一眼,然后瑟缩地低下头:“回夫人话, 老妇正是稳婆林氏。”
卫戗目光沉沉, 对着虞姜冷冷一笑:“林婆,当年本已定好由你替我接生, 关键时刻,何故突然反悔,将我转交她人?”
林婆不敢抬头,颤声解释道:“老妇那不肖子酒后在街上误伤贵人, 被下了大狱, 老妇心急如焚,多方奔走营救,唯恐耽误夫人大事, 想着史婆不论是经验还是技术,都更在老妇之上,于是便托她前去替夫人接生,哪曾想,史婆竟然失手,害了夫人性命。”
卫戗心道虞姜三样宝——酒疯,被奸和流产!扯了扯嘴角:“史婆害我性命,又与你何干,缘何远走他乡?”
林婆张口就来:“老妇一家得罪权贵,无有立足之地,不得不背井离乡,说实话,老妇在此生活了大半辈子,若非迫不得已,怎么舍得走呢!”
卫戗点头:“也有些道理。”不等林婆松口气,接着补充道:“但凭尔等一介寒族,在街上伤了贵人的身,辱了望门的面,如此轻易便叫尔等脱身并远走高飞?”
林婆的肩膀开始微微颤抖:“因为老妇……啊,对,是因为老妇那些年替许多权贵家的妻妾们接过生,犬子出事后,老妇豁上脸皮,所以……”
“不过是弹丸之地,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权贵自成一脉,彼此交游,事关家族长远发展,而与你却只是银货两讫的简单买卖,依你之见,他们会为区区一个稳婆,做出有损自家利益的行为?”
“那、那个……”其实林婆事前做足准备,换个场合和人来,绝不会这样轻易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