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去山里休养些许时日。”
“然则我的亲事尚未给出定论,父亲这一走, 叫我如何是好?”
车里的卫毅坐不住,撩开车帘露出个脸,皱紧眉头看向卫戗身后的侍卫,拉长脸沉声道:“戗歌, 你这是干什么?”
卫戗神色不变:“听说卫敏要与父亲一道出行。”
若换作平常, 卫毅定要训斥她礼数不周,岂能直呼长姐其名?可眼前不是纠结家教的时候,他稍顿, 接着缓缓道:“你姐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有苦没处说,憋出了心病,我带她出去散散心。”
“父亲当真是用心良苦。”微微侧目看向马车:“只可惜日前太守大人接到一桩命案,似与卫敏有些干系,她哪儿也不能去了!”说罢头也不回,抬手做了个招人上前的动作:“卫敏在此,带回去交于太守大人。”
一听这话,卫毅急了,猛起身,奈何腿脚不便,只能借由抓紧车厢边框稳住身形,大喝一声:“都别过来!”然后盯着卫戗,痛心疾首道:“戗歌,你若觉得为难,不愿帮助阿敏,为父也不怪你,可你们好歹是骨肉天亲,东阿王作诗云‘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究竟哪点对不住你,叫你这样害她?”
卫戗挑眉:“我害她?”驱马上前,俯身凑近卫毅:“如果宠爱一个人,必是闭目塞耳,执意偏信——不管事情多明显,都是蒙受不白之冤;证据再充分,也全为栽赃嫁祸;反之,若是嫌恶一个人,亦是视而不见,不管她怎么做,都是错的。”
卫毅身形逐渐矮下去,却还是坚持道:“我们就事论事,你不要混淆视听。”
卫戗俯视卫毅:“父亲,如果今日是你那宝贝女儿为了一己之私,与人合谋要取我项上人头,你可会如此维护于我?”
卫毅一怔,下意识道:“休得胡言乱语!”又轻声补上一句:“阿敏怎么会是那种人?”
卫戗自嘲的笑笑:“我明白了!”坐直身子,不再看卫毅,声音冰冷道:“来人,速将嫌犯给我拿下!”
卫毅勉力撑高自己,用残破的身体遮挡车门:“谁敢——”
卫戗声音盖过他:“若有阻拦者,一并拿下!”
躺在奢华牛车里赶来凑热闹的王某人,听到这里,唇角泄出隐隐笑意,懒洋洋的翻个身,轻道:“东亭,去将前校尉大人请过来,莫要叫那些个手脚没轻没重的伤到他。”低声咕哝:“被当众诘责迫害长姐已经够糟心了,别再莫名其妙的背上大逆不道的罪名。”
东亭出手,稳准狠,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