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压低到近乎唇语,只要卫戗能听到便好:“若是知道她有这招,我等必将提前做好防备,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她在大庭广众下这么闹。”顿了顿,又道:“属下说句心里话,主君也别不高兴。”
卫戗点点头:“说吧。”
祖剔掩唇佯咳两声:“主君那个姐姐,生了副刻薄相,观其面,鼻梁骨突起,三白眼,想来应是个两面三刀的好手,这种人,非但见不得旁人好,而且极具报复心,属下原以为,她自食恶果惹出祸端,麻烦找上门来,主君或将冷眼旁观。”
卫戗面色阴沉道:“粥锅里掉进一粒老鼠屎,被人发现,当众大肆宣扬,都来看呀,这锅里有颗奇臭无比的老鼠屎,即便忍痛将尚未被污染的粥倒掉,洗刷过锅子,重新熬粥,可大家一想起那颗老鼠屎,再看用这锅熬过的粥,心里难免还会犯膈应吧?”
祖剔笑道:“是啊,主君那个姐姐的名声并不显,现在主君成了殿前新贵,范氏这么一张杨,人们谈及此事,必会捎带上主君,要说主君如何如何,此案尚未明了前,还是谨慎行事为妙。”
名利乃身外之物,其实卫戗并不十分在意,但她现在与王瑄交好,人家对她多有帮衬,她不报答也便罢了,再让自家这些腌臜事带累王瑄名声,那就实在太不仗义了——俗话说:人以群分,她取司马润而代之,成为和王瑄来往最密切的朋友,一旦品性行为出现问题,就好像卫敏惹出乱子,人们谈论起来,肯定会揪住她不放,而她出了问题,人们自然也会借机诟病王瑄,所以呢,她肯定要多加留心,尽可能不让自己这边出现纰漏,贻人口实。
不过有些事情她还是很好奇,虽说她扮男人很成功,但毕竟不是真男人,是以借此机会问上一嘴:“祖剔,你跟我说实话,我那姐姐明明生的千娇百媚,难道你当真就一点都不动心?”
祖剔摆摆手:“得了罢,属下又没被猪油蒙了心。”撇撇嘴:“与其让我面对那种美如天仙,心如蛇蝎的狡诈女人,还不如跟个貌不惊人,心眼好使的寻常小姑相处呢!”
听罢此言,卫戗不可思议的嘀咕一句:“难道司马润还不如祖剔?”
祖剔畅所欲言后,突然想起卫戗和卫敏的关系,脸上的不屑表情瞬间转为尴尬的干笑:“啊,那个呀,主君,属下没别的意思,您别往心里去!”
卫戗低笑一声:“无妨。”虽说前后左右都是自己人,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