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赶他出去,他就拿一双蓄满忧伤的眼睛盯着她看,并失落的说:“我那时也喜欢投壶和蹴鞠,可是他们都不带我玩……”
如此一来,非但不会被赶出去,还能邀得一个主动的抱抱。
要是遇到住宿的地方,房间宽敞些,她便叫来噬渡,两人一猞猁一起玩。
抵达临沂前一天中午,司马润再次出面拦截卫戗,不出意外,卫戗又被虞濛勾搭走了。
看着卫戗的背影,再联想到王珏的话,忍无可忍的司马润,终于爆了:“乔楚!”
乔楚之前跟在司马润身后,后来为了不打扰司马润和卫戗相处,主动闪到一边去,害怕听到不该听的,闪得还有点远,司马润低声喊他,他自然听不到。
司马润等了片刻,没等到乔楚,脑门上爆出青筋:“乔楚?”
听到司马润声音不对,乔楚高应一声:“属下在!”快跑过来。
看见乔楚,司马润直截了当:“乔楚,去给本王废了那个虞濛——”
☆、无耻之徒
乔楚瞠目结舌, 半晌才缓过神来:“怎, 怎么废?”
司马润瞪了他一眼:“你是个男人, 你说怎么废?”
乔楚原本端正的面容,在听完司马润不惊死人不罢休的命令后, 五官统统移位, 他再三思量, 最后小心赔笑道:“殿下,不管怎么说, 那虞氏小姑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无论家世还是样貌, 都与殿下十分登对, 不如……”这话简直是,司马润哪儿疼他就往哪儿戳哇!
司马润目眦欲裂地打断乔楚:“你若不愿, 便出去找那些个愿意的, 实在没人愿意,不是还有那么一句话, 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出完损招,又补上一句:“反正叫那个女人再也没脸出来勾引本王的戗歌就好!”
乔楚的五官全都挤一堆儿来了:就算殿下用如此丧心病狂的手段铲除掉虞濛,人家卫校尉也不会是殿下的……当然,这话他是有贼心去想, 可没贼胆去说。
像他们这些人, 哪个手上不沾血,可让他们用如此下作的招式去对付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他还真没法下手, 考虑一下司马润的为人,想他应该是在气头上,随口说说而已,不过身为他的幕僚长,乔楚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头脑冒火的司马润:“殿下,您可想清楚了,卫校尉现在和虞氏阿濛十分要好,万一咱们对虞濛做了什么,一旦给卫校尉知道,那后果……”本来人家就不待见您!
一言惊醒梦中人,司马润慢慢收敛怒气,他是关心则乱,待彻底平静后,冷笑一声:“差点着了那无耻之徒的道儿!”低声咕哝:“怂恿本王出面替你除去眼中钉,回头你再把本王的所作所为添枝加叶说给耳软心活的戗歌听……呵,好个一石二鸟!”
乔楚察言观色,确定司马润打消念头后,才试探的开口:“殿下,那虞氏阿濛?”
司马润哼了一声:“先那么放着吧,反正明天就到临沂了,等戗歌回家忙起来,就不信那虞濛还会厚着脸皮去缠她!”
临近傍晚,赶在附近最大的邑里停驻,毗邻临沂,又是交通枢纽,车水马龙自不必说。
鉴于这一路上虞濛对芽珈,允儿和姨婆多有关照,分别在即,卫戗买了一头羊,准备当面答谢虞濛。
她亲自动手,宰羊剥皮,将羊肉切成方块,用葱花、盐、豉汁将肉块浸上,接着去邀请虞濛。
这一晚,卫戗带着姨婆、芽珈、虞濛、允儿等一干老少妇孺,围在一起吃烤肉,旁边蹲着噬渡和渡引等着捡漏。
卫戗坐中间,左手边是允儿,右手边是芽珈,虞濛则选在她对面的位置落座。
其实像虞濛这样的世家贵女,本不该在成亲前和未婚夫婿走得太近,但出门在外,凡事从简,而虞濛又本着“嫁乞随乞,嫁叟随叟”的信念,既然卫戗是这种生活方式,她自然要尝试适应,更为关键的还是,卫戗带她体验到与以往完全不同的感受,令她逐渐沉迷其中。
客人为大,于是卫戗将最先烤好的肉夹到碟子里,递给虞濛,接着是姨婆和芽珈,最后夹上的烤肉,先吹到不烫口,才放进碟子送到允儿面前,低头柔声道:“快吃,凉了味道就不好了。”已经过完年,按照通常算法,允儿六岁了,这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