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虞濛微微一笑:“这个卫敏,人前是一副贤良淑德的形容,可一旦背过人去,便会换上另一副面孔,她挑的那些关于阿戗的不是,不过是因她没有,才刻意去吹毛求疵,且她欺软怕硬,有些话不和她挑明说,她只当我好拿捏,将来又要给阿戗添麻烦!”
雁露看着虞濛手上动作,不由好奇道:“区区数日时光,女郎当真就对卫校尉死心塌地了?”
虞濛低头看着手炉,半晌,笑起来:“那一箭,射在了我心坎上!”
是夜,车队就在附近一个退隐官员的山间庄园借宿。
虽说这庄园够大,但一下挤进这么多人,还是略显拥挤,主人问明情况下,按身份和家世将主要的几拨人分配到几个院子里,余下的像裴让、祖剔和乔楚、梁逐他们,如果自家主人方便,就和主人同住,不方便,就委屈一下,去倒座房里挤大通铺。
卫戗的情况有点特殊,主人原本将她安排在挨着虞家的院落,不想到了晚上,又把她换进王瑄的院子里。
当然,因为卫戗现在是少年,所以主人格外将芽珈姨婆他们和虞姜等人安排进一个院落,虞濛听说后,直接让雁露去把芽珈和姨婆请进她的院子,和她同住一屋,当然,虞濛住的屋子可要比虞姜那里舒服多了。
出门在外,客随主便,人家费心做了安排,卫戗也不好违背,吃过晚饭后,卫戗没有立刻返回自己的屋子,而是去找裴让和祖剔——她今天下午闲来无事,又去和附近过往的游侠客商攀谈,无意间从来自临沂的客商那里听到了些传言,当时不觉得怎样,可过后越想越觉得蹊跷。
“哥哥,我有些很重要的事情,想劳请你和祖剔跑一趟?”
卫戗近来和王瑄走得很近,王瑄的护卫个顶个的都是高手,裴让有自知之明,也不再往前挤,很多时候,就像个隐形人一般默默地跟在姨婆他们乘坐的车后面。
听到卫戗有用得到自己的地方,裴让眼前一亮,祖剔替他开口:“主君想让我们去做什么?”
卫戗凑近他们,压低声音道:“你二人再喊上几个兄弟,不要张扬,明天到了岔路,你们就悄悄离开车队,先我们一步回到临沂,去调查一下,马维临死之前都干了些什么事,还有他死的那个秦楼,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祖剔和裴让面面相觑。
卫戗也不卖关子,主动为他们解惑:“我怀疑,马维的死并不是个意外。”
布置完毕后,已经很晚,卫戗往主人给她安排的院子走,老远瞧见前方有个花里胡哨的身影守在院门前,她当机立断,转身就往回跑,绕到院子另一侧,翻上墙头,对着院门方向冷嗤:“当你守住大树,老子就必须一头撞上去啊!”
落地无声,推开房门,香气扑鼻而来,迈进屋内,出乎她意料的暖和,灯台上耸着的蜡烛也是点燃的,一眼看过去,床帏居然也放下来了,是有人帮她铺过床了?这家主人果然是官场上退下来的,真不是一般的贴心啊!
☆、活色生香
纳罕间, 已来到床前, 宽衣解带, 褪下外袍搭在床屏上,回手一撩床帏, 晃一眼, 惊得她拔剑出鞘, 差点搞出过失杀人的罪名。
但见一条白花花的东西俯卧在床上,借着烛光定睛一看, 羊脂玉肤, 精美曲线, 雅致臀瓣……尽收眼底, 真真的活色生香,羞红她一张老脸, 用剑挑起被子盖住他:“你搞什么鬼?”
王珏闻声侧过头来, 迷离的视线透过披散的青丝望过来,靡靡道:“卿卿, 你回来了?”
卫戗擎着龙渊,一脚踏上床沿,端出准备严刑逼供的土匪架势,俯身沉声道:“我问你, 又在这搞什么鬼?”又不是行军打仗途中, 再加上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她便放松警惕,专心思考起马维暴毙的可疑之处, 要不在进门之后没看见渡引,她就该想到是这小鬼来了。
王珏一脸无辜的反问她:“卿卿可知结绳记事?”
上古无文字,结绳以记事——古书记载:事大,大结其绳;事小,小结其绳,之多少,随物众寡。但这和他把自己脱光又有什么关系?
王珏枕着自己手臂,温声细语解释道:“我手头又没有麻绳,所以呢,只好脱衣服,卿卿回来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