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兜头罩住她,再次展臂拥紧她,歪着脑袋,脸颊贴着她头顶,慵懒道:“内子很害羞,又被外人撞见我夫妻间的亲昵,实在不好意思出来相见!”
司马润怒极反笑,他上了马车,虽然根本没人能靠过来,但还是小心谨慎的遮严车帘,就着卫戗刚才用过的茶盏给自己斟上一盏茶,边品边道:“十一郎,你也老大不小了,莫要玩过头,不要忘记,你怀中这个,可是当今圣上金口玉言赐给虞公的未来女婿,现虞公人就在这车队中,你如此任性妄为,就不怕损及虞公颜面,继而坏掉王虞两大世家的交情?”
王瑄轻笑一声:“我有意求娶戗歌在前,此事在琅琊境内早就传得尽人皆知,他虞伦岂会不晓,却偏要听信那些卑鄙小人的蛊惑,跳出来横插一脚,给我和戗歌添堵,我都没追究他的责任,他就该偷着乐了,还有什么脸面在我眼前摆谱?”
一头老狐狸和两只黑小鬼就这么杠上了,他们唇枪舌剑,你来我往。
而缩在王瑄怀中的卫戗,近来十分劳碌,被各种事缠着,都没能好好睡上一场安稳觉,这里温暖舒适,马车还在缓行,晃晃悠悠,有点像婴儿的摇篮,身上披着厚实的大氅,鼻端萦绕着清新的药香,耳畔是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叫她倍感踏实,于是乎,就这样睡着。
待卫戗睡熟,王瑄低下头来,柔声轻唤:“戗歌?戗歌!”再抬头,笑靥如花:“抱歉,都怪我,让内子累着了,她这一会儿工夫她又睡了,让殿下见笑了。”
司马润=皿=:“……”他为她不顾形象,和王瑄那挨千刀的死小子争得面红耳赤,她竟然胆敢给他在那对她百般揩油的死小子怀中悠哉悠哉的睡着了,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
再然后,司马润就被王瑄以马车太挤,不利于卫戗躺下休息为借口,把司马润轰下去了。
跟在不远处的步铭,文竹等人,见到自家主子面色不好的下了车,驱马凑成一堆,七嘴八舌的议论:
“喂,你们谁看明白了,这是怎么个情况?”
“距离这么远,车里出了什么事,谁知道啊,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殿下现在很生气,我等还是小心为妙。”
“我就搞不懂了,那个黑黄黑黄的臭小子哪里好,叫咱们殿下和王十一郎你争我抢的。”
“嗯,就你这种白胖白胖的香小子好!”
“唉,我说梁逐,你怎么人身攻击啊?”
乔楚低声呵斥:“都给我闭嘴——没瞧见殿下已经过来了么!”
直到中午停歇时,卫戗听到桅治在车帘外的汇报声,才醒转过来,眨眨眼睛,看清自己竟还缩在王瑄怀里,脑袋下枕着他的手臂,两人面对面侧躺着,身上同盖一条大毛毯,这个情况?豁然坐起身,双手捧住血气急速上涌的脸颊,羞怒的问:“怎的不叫醒我?”
王瑄无辜道:“我叫了,可你就是不醒来,我也没有办法呀!”当着司马润的面,叫了整整两小声呢!
卫戗板着脸,貌似十分沉稳道:“算了,反正你要说的我都知道了,这几天我很忙,你没事就不要再来找我。”不过看她动作,简直就像见了鹰的兔子逃命一般。
“哑——主母害羞了!”
卫戗脚下一滑,差点滚下马车,好在她身手麻利,及时稳住身形,回头恨恨的瞪了渡引一眼:这该死的贱嘴鸦,今晚再敢来她这里求收留,就让噬渡啃了它!
反正大家都知道王瑄和卫戗交情匪浅,对她在他马车里一待就是一上午的事情,也都见怪不怪,等她再在人前出现,也没见哪个拿异样眼光看她,但她还是觉得尴尬,也不再骑马,而是直接钻进后面芽珈的牛车里。
看她上车,抱着球的允儿笑眯眯的扑过来,瘦小单薄的身体整个蜷缩进她的怀抱。
芽珈也是满心欢喜的,唯独姨婆眉头紧皱。
卫戗抱着允儿问:“姨婆,可是出了什么让你烦心的事?”
姨婆怒声道:“除了你那继母和姐姐,还有谁能让我觉得闹腾啊!”
“她们又干了什么?”
姨婆冷哼一声:“她们当初是搭着虞家车队来的,现在回去,卫敏还打算搭着虞氏阿濛的车走,结果连阿濛的面都没见着,人家的贴身侍婢说,他们家小姑身子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