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瞧见他和桓公,也不知他和谢菀的婚事怎么样了?
那厢虞姜还在絮叨:“假如戗歌阵亡,战场上那么乱,很容易就躲开验尸那一关,还能替卫家赚个好名声,庇荫到她弟弟阿源身上,当然,也不能马上就阵亡,不能这边一定婚,那边就让阿濛背上克夫罪名,她想再找个像十一郎那样的人物可就难了,而且还容易引起我那族兄的记恨,还有,我们卫家也需要做一些准备,怎么着也得把眼前这段最艰难的时期熬过去,再找个合适的机会……”
虞姜在那厢说得吐沫横飞,而卫毅则是一直紧盯着卫戗的表情,他思来想去,觉得目前也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可又有些顾虑卫戗的想法,见她没有动怒,稍稍放了心,最后试探着开口:“戗歌,你母亲不是真的打算让你去死,你意下如何?”
卫戗放下茶盏,似笑非笑道:“请父亲容戗歌回去再想想。”当然,究竟是“阵亡”还是“退婚”,主动权得掌握在她手里,虞姜只是她名义上的长辈,而她卫戗,可是现在卫家货真价实的顶梁柱!
虞姜见卫戗这态度,还想劝说几句,被卫毅喊住:“阿姜,戗歌最是深明大义,不用你再啰嗦些什么。”
原本翘首以待好消息,结果虞濛嫁王瑄的希望落空不说,还接到这棘手的麻烦,虽说芽珈嫁司马润的妙事可以稍微平衡一下,但假如司马润不吃这套,而戗歌又必须要死在虞濛出嫁前,虞濛已经十五岁了,成亲的日子拖不了太久,那个时候卫源还没长大,这几年的空窗期要怎么熬过去啊……
烦心事一大堆,哪里还有心思招呼卫戗用饭,而卫戗也不想再在这待下去,于是就这样散了。
知她者谓她心忧,不知她者,拱手道贺,祖剔等人获悉消息,组团来找她,贺词大多是这样的:“主公今年真是撞大运,一出山遇上羌人作乱立下战功,小小年纪就进宫面圣,加官进爵,这还不算完,蹲坑里都能捡到从天而降的上等天鹅肉,果真好事要是来了,挡都挡不住啊!”
卫戗:“= =……统统给老子滚去刷茅厕!”
夜幕低垂,王瑄自榻上醒转过来,展臂拉下屏风上的素黑袍服,渡引却没有离开,反倒还蹲在一旁的高几上,和渡守隔屏相对。
一个模糊的人影候在屏风外,据实回报刚刚得到的消息。
王瑄安静的听完后,冷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