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谁和谁?
“还有啊,桃箓害怕被冻蔫失去美貌,昨天急匆匆的上路了,他说,待到春暖花开时,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自带酒水来与你畅饮三百杯,当然,不辞而别也怨不得他,实在是你睡得太死……”
卫戗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行了,我知道了,东西我会替你好好保管的,还有什么事,等我有空再说。”说罢扣好盒盖上了锁,塞进她随身的革囊,转身就走。
出门之后才想起,竟没看到渡引,难道被桃箓带走了?
长长的走廊里安安静静,起初卫戗并没有在意,毕竟已经这个时辰,没什么事的人早该歇下了,可又走了几十步,终于察觉到有问题,看走廊两侧房间都是寻常百姓家常见的木门,脚下的地板也是粗糙陈旧的,甚至还有缺角断裂现象,所以这里不应该是什么大型宫殿的内部,可如果是普通民居,走了这么久早该出去了——谁家房子这么直通通的盖上一大排!
卫戗耳力过人,但在这安静的夜晚竖耳聆听,居然什么都听不到,令她不由绷紧神经,又走了几步,发现走廊尽头悄无声息的冒出一团白花花的东西,卫戗抬手探向腰间,结果摸了个空,才想起来刚才急着出来见裴让,并未佩剑。
“女郎——”
听着有点耳熟,卫戗定睛再看,那团白已近在咫尺,竟是渡守:“你怎么在这?”
“那些人实在太吵,阿瑄怕他们打扰你休息,就将这里与外面隔绝开来,担心女郎走不出去,遣愚来给女郎带路。”
难怪明目张胆趴上她的床榻,原来是有恃无恐,不过还是令她倍感惊奇:“你家主君还有这等本事?”
渡引应道:“在他还是个正常孩子时,就喜欢奇门遁甲,排兵布阵,那封印既是被女郎解除,便是说女郎破了他布下的石阵。”
正常孩子?听着怎么怪怪的;
解除封印?她解了什么封印;
破了石阵?是指存放“珏”字牌那株诡异的老桃树外的石阵?
“当然,那时他才六岁,阅历尚浅。”渡守歇了一口气,复又补充道。
卫戗嘴角一抽:它令堂的,真是受够这些扁毛禽兽了!
出乎卫戗意料,待她终于走出大门,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形似乞丐的祖剔。
祖剔见了她,甚是激动:“郎君,我们可算见着你了!”
卫戗满怀歉意:“真是抱歉,让诸君担心了。”
后来卫戗一边喝着王瑄老早命人备下的肉粥小菜,一边听祖剔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