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个天揖,接着口中念念有词,秀美的手在虚空中翻出复杂而漂亮的手势,随着他们动作,铺在地上的红色薄片缓缓聚拢,环绕成堆,接着如两股凭空而起的龙卷风,分别将他们包围在其间,即将达到顶棚时,突然顿住,停留片刻后,薄片又如漫天飞舞的红蝶,鹅毛雪一般的打着转落下来,随着薄片落下的,还有两件宽松的大袖衫,和那些薄片一样的红,荡荡悠悠飘下来,披在两人光洁的身体上,他们抬手将夹入衣服里的黑发捋出来,接着系好衣带,莞尔笑道:“这样可好?”白肤红衣黑发,使他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别样的妖娆。
卫戗忍住试试看拉扯一下他们身上从巴掌大的薄片中结出的红衣能不能散开的冲动,木然点头道:“嗯,好多了。”
就在王瑄穿上衣服的同时,周遭的温度陡然降下来,这里原本就给卫戗一种很不好的感觉,现在更是寒到骨子里,既然已经没什么好迟疑的,那就抓紧时间离开吧。
但,先前轻薄柔软的帷幔,此刻却变成铜墙铁壁,别说掀起来,就是拼出吃奶的劲,也不能撼动它分毫:“又怎么了?”不耐烦的咕哝了一句,并恨恨的踢了一脚。
“戗歌!”她的左手被握住。
自打唤醒他们后,一直都在听二重声,突然听到一个王瑄的轻唤,到让她有些新奇,在她循声望过去的同时,站在她左边的王瑄轻握住她的手:“之前的话,并不是在说笑。”
卫戗不解:“嗯?”
“成——”长剑穿胸,打断他的声音,他先低头看看胸口,又抬起头来看她,艰难的吐出一个“亲”字后,呕出一大口血来。
☆、自相残杀
卫戗从王瑄漆黑的眼睛移到血红的嘴唇, 沿着新溢出的鲜血流走的方向一路看下来, 直到没入他胸口的长剑, 又从剑身上繁复的花纹转向自己被握住的左手——是站在她右边的那个王瑄带着她执剑的手,携带势不可挡的杀气, 刺向她左手边的王瑄。
再也没有比这更地道的自相残杀了, 如此难得一见的稀罕事, 她却无心欣赏,脑子里乱哄哄的。
按照她之前的想法, 偶人的身体里是没有血的, 毕竟做个关节灵活的人偶就够麻烦的, 反正派上用场的时候也是施加障眼法的, 做的惟妙惟肖都不必,又何必自找麻烦给人偶灌汁, 密封不好再漏了汤岂不更难处理?
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