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摊开手任她作为,嘴上却要说:“你是打算谋杀亲夫么?”
卫戗在他颈侧打了个漂亮的结,漫不经心应付他道:“再胡说八道,我就切了你的舌头。”边说边避开他伤口,扒掉他的衣服。
王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她,眼底流光溢彩:“因为习以为常,你就不打算对我负责了么?”
胸口的血迹多半都被他的衣服吸纳,比脖子容易处理,将伤口周围擦拭干净后,她又仔细检查一遍,确定没什么大碍之后,撒上药面,将他洁白的中衣撕成等宽的布条,缠住他胸口,又帮他把衣服穿好,最后才哼唧一声:“看来你是真不打算要自己这根舌头了!”
“这个……还是得替你留着的。”
卫戗狠狠瞪了他一眼,再说下去,指不定还能从他嘴里吐出什么浑话来,她转身端起那钵混杂血色的温泉水,还特意看了一眼,仍不见任何异样,这才放心倒掉。
诺儿跑过来,抱住她空闲的那只手:“娘,诺儿饿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卫戗摸摸他发顶,微笑道:“好!”回身将空钵丢给王瑄,冷声道:“能走就自己跟上来,不能走就搁这躺着吧。”
王瑄抬起右手接住金钵,长吁短叹道:“真绝情!”轻松站起身跟上卫戗,伸手揽住她肩头:“卿卿,你看你把我伤的如此严重,我孤身一人找过来,侍婢都没带一个,实在是多有不便……”
卫戗斜眼看他:“你又想怎么着?”
王瑄理所当然道:“今晚就有劳夫人陪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身为数字控的迷信家伙,无意间发现这几天更新的字数都“44”,啊啊啊,我滴那颗玻璃心呀,它拔凉拔凉滴哇
☆、心口不一
卫戗微微眯起斜看他的眼睛, 半晌, 轻描淡写道:“既然不方便, 那你今天晚上就不要睡了,正好我家还缺个守门使。”
王瑄也不恼, 他粘着她:“人言嫁狗逐狗, 我是可以理解你盼嫁的心情, 但当着外人的面这样说你夫君,我觉得不太妥帖。”
外人?眼下除了他们俩之外, 唯一会喘气的就是诺儿了, 到底谁才是外人啊?
不过卫戗没和王瑄争这些, 因为他先前搭在她肩头的手在与她跅弛不羁的斗嘴时悄悄往下移了移, 看似行为不端的毛手毛脚,实则是在用指尖在她后背划字——境魑。
卫戗停下脚步, 抬眼正视他。
王瑄抬起双手轻环住她脖子, 仍是一派腻死人的油腔滑调:“卿卿总是这样的心口不一,分开这么久, 岂能不相思?看吧,今晚果真还是要陪寝的。”
卫戗配合地干笑两声,抬脚踩住他脚背,暗暗使劲碾转:“放心, 既然是我有错在先, 自必要承担相应的承认,今晚会去给你换药的。”
王瑄似乎不觉得痛,还是一脸云淡风轻的笑:“吾儿几时入眠?”
叫的还真顺口!卫戗默默告诉自己要忍住, 深吸两口气:“亥五刻。”
王瑄念念有词:“两刻钟足够沐浴更衣的了!”接着独断专行道:“那就这样,亥七刻,我在榻上等你!”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但既然已经做出决定,卫戗也没闲心跟他争口舌,冷哼:“我会准时的。”
得到她的回复,他反倒敛了笑,微微蹙起秀雅的眉峰:“戗歌?”
卫戗磨牙:“还有什么要求?”
“感觉……有点疼呢!”
卫戗:“……”
从始至终,诺儿一直安静的站在卫戗身侧,冷眼旁观他俩打情骂俏,原本澄澈的大眼睛,此刻晦暗不明。
回程途中,王瑄见诺儿对他总是白眼相待,他挑眉道:“吾儿似乎与我不怎么亲近呢?”
卫戗暗道:你都要掐死他了,转个身的工夫,他就跟你亲密无间,那他骨子得多轻,记性得多差?
王瑄自问自答:“初次见面,生疏也是在所难免的。”想了想,又道:“听说给小孩子讲故事,可以拉近彼此间距离,这样吧,我也给你讲个异闻。”
卫戗斜眼看王瑄,似乎这家伙一时不说话,舌头就闲得难受!
卫戗不吱声,诺儿懒得理他,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