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众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走上前来,拱手道:“境魑真君,看你这装扮,想必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去处理,昨日是我等考虑不周,商量过后,决定还是不劳烦真君。”
境魑帷帽的帽群很厚,加之此刻光线不好,别说他的表情,是连眼睛鼻子嘴在哪里都不分明,不过他声音却如昨晚一般平稳:“既然如此,那佣金……”
作者有话要说: 外出归来,看见喵星人,开口唤它,它叫着跑过来,但到中途,却突然停住,扭身往回走,我再唤,它往前蹭两步又转过身,于是我调头就走,它又在后面狂追而来→_→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欲迎还拒啊
☆、临阵脱逃
单纯以貌取人的话, 看这位“境魑真君”, 还真是九成九的道骨仙风, 没想到被婉拒之后,他首先想到的竟会是钱财问题, 这实在是出乎卫戗意料的。
但她转念又想到, 如果要她假扮成什么人, 肯定也会为了配合身份而伪装成贪财或者好色模样;退一步来讲,如果只是她多心错疑他, 瞧瞧这厮之前干的事, 搞个机关就出来招摇撞骗, 冤大头给钱少了他都不乐意……
总而言之, 这厮就不是个好东西,思及此, 卫戗皮笑肉不笑道:“昨日我等坏了真君一整天的生意, 以真君能耐,那可不是区区一片金叶子可以抵消的, 既然真君都不与我等计较,我等若是得寸进尺,那可就是不识抬举了。”
听她这样说,愉悦都从他嗓音里满溢出来:“以施主之意, 我们算是两清了?”
境魑不纠缠, 卫戗也轻松,说清楚之后,他酒足饭饱再去支他的诈骗摊子, 她吃饱喝足继续找她的诡异前程。
一行人解决早饭,卫戗去结账,回头却发现境魑的位置空了,她连他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注意,正好与他们比较熟识的酒保从那位置旁边走过来,卫戗随口问他一句:“小哥,那位客人什么时候离开的?”
酒保愣了一下:“哪位客人?”
卫戗也愣了,伸手指向境魑之前坐的位置:“就是之前坐在那里,戴着帷帽的客人啊?”
酒保以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打量卫戗:“客官,那个位置从小的起来忙时,就一直空着。”嘴角抽了抽,小声咕哝道:“再者说,天都没亮,怎么会有人戴帷帽来吃饭呢?”
“我之前进来时,还和他交谈过的。”
酒保信誓旦旦摇头道:“诸位客官从后院进来后,直接点餐吃饭,没和任何人说过话!”
“是不是你在后面忙没注意到?”
酒保梗着脖子道:“你们这么一大群人,走到哪里都不可能不引人注目,何况从诸位客官进店,便一直是由小的伺候着,小的怎么可能不留心呢?”
卫戗看酒保这架势不像说谎,放他去忙,但她仍不信邪,回头问掌柜,结果得到相同回复,一头雾水回到座位旁。
祖剔察觉异常,追问道:“郎君,出了什么事?”
卫戗指着那位置:“你们有谁注意到那个境魑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祖剔顺着卫戗视线,僵硬的一点点转头看过去,半晌才转回来,笑容牵强道:“郎君,我压根就没看见过境魑。”
卫戗挑眉:“之前他就坐在那里冲我们招手喊‘这边’,我还给你们递眼神,让你们原地等我。”
祖剔与乔楚等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
卫戗拧紧眉头,转向裴让:“哥哥,你也没留意么?”
裴让收回盯着那空位的视线,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好像……有点印象。”
卫戗思考片刻,果断决定:“算了,出发。”
祖剔迟疑道:“那个境魑……”
卫戗道:“已经说清了。”抬手揉揉太阳穴:“真要带着这么个主一起走,才更麻烦罢!”
一行人迈出客栈,天边已现鱼肚白。
客栈旁边还有一家食肆,门外支着露天大灶,灶上架着几层高的蒸笼,旁边有个棚子,棚下案板上放着一扇笼屉,笼屉内是才出锅的,热腾腾的包子。
乔楚身后心宽体胖的墨松摸摸鼓鼓的肚子,想了想:“我们买点路上吃吧!”